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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1页）

阿瑟耸耸肩。

&ldo;他们中很多人没挨过三年前的冬天，&rdo;他说，&ldo;剩下少数撑到春天的，说他们需要休假，就坐上木筏子离开了。根据历史他们应该活下来了……&rdo;

&ldo;呵，&rdo;福特说，&ldo;好吧好吧。&rdo;他把手放在嘴边，再次环视这个空荡荡的世界。突然之间，福特感觉到一种活力，一种目标感。

&ldo;我们走，&rdo;他很兴奋地说，带着充满活力的战栗，

&ldo;去哪儿？怎么去？&rdo;阿瑟问。

&ldo;我不知道，&rdo;福特说，&ldo;我就是觉得时机到了。会有事情发生的。我们已经在路上了。&rdo;

他压低声音，如同耳语一般：

&ldo;我已经发现了，水流里的波澜。&rdo;

他凝视远方，目光炯炯有神，似乎希望能起一阵风，好把他的头发吹得戏剧化地向后飞舞。可惜，风正忙着跟不远处几片叶子胡闹呢。

阿瑟请他再重复一下刚才的话，他没听懂。福特又重复了一遍。

&ldo;水流？&rdo;阿瑟说。

&ldo;时间与空间的流动。&rdo;福特说。这时来了一小缕风，他便露出牙齿迎接风儿。

阿瑟点点头，又清了清嗓子。

&ldo;我们说的是不是，&rdo;阿瑟谨慎地问，&ldo;一些沃贡人自助洗衣店，或者别的什么？&rdo;

&ldo;漩子，&rdo;福特说，&ldo;就是在时空连续体里的那种，&rdo;

&ldo;啊。&rdo;阿瑟点头道，&ldo;他呀。是他？&rdo;他把手插进睡袍的衣袋里，显得很懂似的。

&ldo;什么？&rdo;福特说。

&ldo;呃，漩子，&rdo;阿瑟说，&ldo;又是谁？确切地说？&rdo;

福特恼火地看着他。

&ldo;你到底听不听？&rdo;他愤愤地说。

&ldo;我在听啊，&rdo;阿瑟说，&ldo;不过不知道有没有用。&rdo;

福特抓着他睡袍的领边，慢慢地、仔细地、耐心地告诉他，就像自己是电话公司收费员一样。

&ldo;有一些……&rdo;他说，&ldo;由不确定性组成的集合……&rdo;他说，&ldo;它们处在整个架构里……&rdo;他说

阿瑟傻乎乎地望着福特正拉住的睡袍边缘。福特赶在阿瑟说出什么傻话之前继续讲道：

&ldo;…也就是时间与空间的架构里。&rdo;他说。

&ldo;啊，这样。&rdo;阿瑟说。

&ldo;对，这样。&rdo;福特肯定道。

他们俩立在史前地球的这座小山坡上，定定地盯着对方。

&ldo;就没了？&rdo;阿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