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非工作场合可以直接叫中校的名字?……哦哦,好。&rdo;
&ldo;安……安吉拉,可以指导下我的剑术吗,以我现在当护卫还是完全不合格啊。&rdo;
&ldo;哈,真希望某一天我能不再拖安吉拉的后腿。&rdo;
&ldo;上次那样的时候,我也做不到什么,或许再有类似的情况出现我就能保护你了!&rdo;
战神?
真可笑啊。
安吉拉用完好的右手盖住双眼。
也只不过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女人罢了。
阳光渐渐藏到了云朵中,黑云一片片铺开来,渐渐将天幕全部吞噬。
一道炸雷在云缝中打响,激起的白光染在她散在眼前的长发上‐‐那是种石膏一般的惨白。风和雨在电光中哭喊着,巨大的雨点拼命地锤着玻璃。
……屋内的抽泣声慢慢听不见了。
&ldo;真难看啊。&rdo;
一个依旧沙哑的声音从窗帘后传来。
安吉拉总算平静下来,静静地靠在椅背上,听见黑衣人带着嘲讽的声音,微微一笑。
&ldo;这就是你要的结果?你们要做掉的不是我吗?&rdo;安吉拉静静地看着窗帘的方向,似乎情绪已经全部发泄完了。
&ldo;可别误会了,女战神。&rdo;那个声音依旧带着嘲讽。
安吉拉突然坐正,&ldo;等等,你到底是谁?&rdo;
那个声音虽然一样的沙哑,但仍然依稀能辨认,站在那里和她说话的,是个带了变声器的女人。
&ldo;好厉害啊,一般人根本听不出来的。&rdo;黑衣人居然从窗帘后走了出来,依旧是被黑色斗篷包裹的身躯,但很明显,斗篷的胸口部位有微微的膨胀。
&ldo;以前那个家伙呢?&rdo;安吉拉厉声问。
&ldo;那个家伙?&rdo;女人笑了,&ldo;最清楚的,不是中校你自己么。&rdo;
&ldo;……&rdo;安吉拉陷入了沉默,随即似乎想起什么似得,惊得站起,带倒了身后的椅子。对,文件,他们一进来就开始翻桌上的文件,而那些文件只有拉瑞动过……
难道,难道……紧紧按在桌上的双手开始颤抖。
&ldo;那家伙啊,还真是我们中少见的傻瓜呢。&rdo;女人转身要走,末了顿一顿,&ldo;对了,似乎目的不达成的话,你的麻烦也不会断。&rdo;
&ldo;我知道。&rdo;长发从脸颊边无力地垂了下来。
&ldo;真没想到战神也有这样一面。&rdo;女人似乎很惋惜地说,&ldo;啊,算是看到新鲜事的报酬,再告诉你些什么好了……你的文件里面的确放了东西。&rdo;
安吉拉猛然抬起头,暴雨后,窗帘依然在风中肆意地跳动。
慢慢走到被翻得乱七八糟的文件旁边,在几个夹子中间摸索着,真的摸到了一个白色的文件袋。
文件袋已经被撕裂,一半信纸吊在外面,安吉拉轻轻抽出信纸。
安吉拉:
还是想这样称呼你,中校。很遗憾,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不在人世了,不过这也没有什么不好。不用自责,这不是任何人的错。要说的话,那个最应该被责备的应该是我自己吧。
我骗了你。
就这样悄无声息地在你身边待了数年,恐怕我自己都数不清到底有多少日子。任务很简单,监视军中指定的人,或者监视同样在工作的同伴,以及每月一次的汇报。在每月规定的汇报日后我们就会被集中起来,每人被要求在组织布置的完全黑暗的环境下用晚饭。
如果有人在期间内做了什么违背组织意愿的事情,他的食物中就会被下毒,然后瘫在餐桌上的尸体被悄无声息地抬走,直到最后结束都不会有人察觉谁死了,谁还活着。
互相不认识的我们,对于这种事情,早已经习惯。
有一日,在组织的命令下我杀掉了一个叫拉瑞&iddot;斯帕克的士兵,任务很简单,我也不需要知道意义,突然,我觉得这家伙和我长得挺像,一直活在影子中的我居然产生了一个疯狂而奢侈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