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习得丐帮帮主的武功,这不知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奇遇,凌赤身为习武之人也自当毫不例外。可终究大仇当前,凌赤心中除了满怀的激动之外,更多的却是复仇可望的饥渴。
盖龙见凌赤面露喜色,当即把脸给拉了下来,说道:“你这小子,莫要高兴的太早。你要是敢拿我的功夫去干坏事,你瞧老头子我敢不敢打断你的两只狗腿!”
凌赤连忙摆起了手,边摇头边说:“不会不会!”
听了凌赤这话,盖龙心中也是暗暗窃喜:“这小子虽说极是鲁莽冲动,但终究还是个难得的性情中人,决计走不上歪路子。”想着,便笑呵呵地转身走去了。
凌赤追了上去,问道:“老头儿,咱们去哪儿?”
盖龙转过脸来装作极大不舒服的样子:“老头儿?你就叫我老头儿?”
凌赤极是豪迈地搭上了盖龙的肩膀,爽快道:“我需要你传授武功去报仇,你需要我出力去铲平六顺同盟,咱们各自利用各的,我又何须奉承你?”
盖龙本想骂他,可这话也着实叫他难以反驳,只得愤愤地说了句:“臭小子!”
两人继续向树林深处走去,这中间转过不知多少个弯弯,像是要甩开后面的人似的,可凌赤每每回头一望,却又瞧不出什么人跟在后边。又走了些许时辰,凌赤今日本跟周洪一同游湖,却不料周转这么久,如今饭都还没有吃上,肚子已经饿得呱呱直叫了。
凌赤忍不住问道:“咱们这到底是要去哪儿啊?”
“饿着了?咱们这要饭的,饿的时候可多着呢!”盖龙白了他一眼,“我带你去的地方,就快到了。那地方除了丐帮的长老,就算是寻常弟子也不知道,就专门为你们这些家伙准备的!”
“我是什么家伙?”
盖龙呵呵笑道:“走投无路的家伙!”
凌赤听了这话,虽是不大顺耳,也只能默不作声。只见树林荫翳、鸣声上下、飞禽走兽、野芳嫣红。再一看,之间林中竟有一座院落,见这院子空空荡荡,木屋里边更是一贫如洗,显是少有人来的模样。
盖龙说道:“接下来一段日子,便就只老头子跟你两个人过咯!”
果不其然,接下来的一段日子里边只有凌赤与盖龙两人住在这处地方,就连盖龙手下的任何一个乞丐都没有来探访过。而又由于凌赤练功甚是紧张,盖龙也时常出去寻些野菜野果什么的充饥,自然也经常补只野鸟野兔啥的改善伙食。
虽盖龙并未一天到晚陪着凌赤练功,但偶然几句点拨,无不是叫凌赤豁然开朗的的学问。
虽是如此,可叫凌赤极为不满的一点便是盖龙时至今日还未曾教过凌赤任何招式,凌赤所练不过是将他父亲凌渊所教的山阳刀法习来一遍又一遍。
“哎哎,你这招又错了!”盖龙躺在一根腰粗的树枝上大声嚷道,“你这‘晓映满秋’可单单不是只砍一棵树啊!满秋哇,那刀法施展起来可要哗啦啦地向哇!”
凌赤摇了摇头,表示不明白。
盖龙轻轻一翻身,便从树枝上边跃了下来,说道:“这是个比方,你这娃子,脑瓜子真不溜!”
凌赤哪有这个耐心?不耐烦地催促道:“老头儿,你快说,到底怎么回事?”
盖龙的眼神立马变得跟小孩子赌气似的,埋怨道:“真后悔收了你这个干儿子,没大没小的!”这几日以来,凌赤便一直将盖龙称作老头儿,不仅不顾盖龙的授艺之恩,还对盖龙堂堂第一大帮的帮主身份毫不在意,谈吐之间丝毫不带礼貌。盖龙虽嘴上介意,但其实对凌赤这耿直的心性倒是欢喜得紧。
盖龙继续说道:“你这手上的功夫算是练得扎实了,差就差在了你那两条腿上。”
凌赤疑惑道:“这刀在我手上,关我两条腿又有什么事?老头儿,你把话给说清楚咯。”
盖龙给他翻了个白眼,解释道:“这老头子我可才刚刚说过了,刀法就是要让着整片树林都哗啦啦地响。你这招是对了,可力气不够,刀势怎么凶得起来呢?”
“哦,要力气涨起来,还是得要腿部发力才行。”凌赤若有所思地说道。
盖龙解释道:“你这一招‘晓映满秋’要的便是刀光如同朝霞一般渗透整片树林。而你力不足、基不稳,刀法做出来也只有一道疾风过去,哪有什么厉害的!”
凌赤听后,觉得甚有道理。于是他拉开了架子,尝试着腿部发力,只觉大腿极是酸痛。只见他一个马步平蹲,深吸一口气,右手持刀震震劈出!这刀声朗朗,竟隐隐伴有风雷之声!
凌赤心中大喜,觉得盖龙所说实在没错。之见凌赤正要出刀,刀才刚刚绕腕却猛然受一大力向外弹出!刀飞出去,似是霹雳流星一般,“噔噔”钉在了一颗树上,只听“咔嚓”一声,那树干渐渐爆出好深的裂痕!
凌赤急忙问道:“老头儿,这怎么回事?刀怎么不听使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