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语薇头虽然很好奇想知道答案,但是一想到这个男人霸道的样子便装作不怎么在意的说:“你说吧。”
他犹豫了一下才说:“其实我是为了孩子才和你结婚的,我已经32岁了,是时候有个自己的孩子,但我不想他一出生就被人叫做私生子,我想给他一个合理的身份,想让他的一切都是最好的。如果你不愿意和我结婚的话,等到孩子出生我们就可以离婚,你可以去任何你想去的地方,我会给你合理的补偿。”
唐语薇在心里愤愤地骂他,他竟然只把自己当成一个生孩子的机器,因为这个孩子不能成为私生子,所以她就得牺牲掉自己的婚姻,自己的全部生活。
“我当然不想和你结婚,八个月以后孩子出生我就会立刻离开,也希望你记得你的承诺,给我一笔丰厚的补偿。”
唐语薇把抹布丢进水池就跑回了房间。
这简直是世界上最令人憎恶的坦诚。
她现在手足无措,根本就不知道未来该怎么办,她没有存款,也没有人可以求助,更没办法找工作,除了依赖殷靳南她根本无处可去。
她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毕竟时间还长,现在最紧要的任务是要照顾好肚子里的孩子,其他的等到孩子出生以后再去担心。
而殷靳南,再一次被唐语薇惹怒了。她总是莫名其妙的生气,把自己的对她的好心当做控制,甚至是误解,他受够了这样子的状态。
自那天以后,殷靳南发现自己在刻意回避回家。
他从前是很讨厌应酬的,尽量能推就推,要不就是交给别人来做,现在他却关心日程表上的应酬项目来。他希望能有个借口可以不回家。
殷靳南的房子很高档,但隔音效果却不好。加上唐语薇的耳朵很灵敏,睡觉又特别容易醒。
她常常半夜听到殷靳南开门回家的声音,她想不管他,但又怕出什么事,每次门一响,她还是会下去看,并且给他熬醒酒汤。
殷靳南并不怎么喝醒酒汤。
他喝醉的时候似乎也很清醒,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要不就是他的怒气实在太大,看到唐语薇后,他松弛的状态立马就紧绷起来,整个人透着一股冰冷的气息,嘴里说得虽然是关心的话语,但语气却像是在面对自己的敌人。
于是每晚的对话就演变成了这样。
殷靳南会问:“你今天还好吧,有没有按时吃饭,身体感觉怎么样,有什么需要可以随时跟我说。”
唐语薇就会一板一眼地回答他:“我很好,你不用担心,有事我会联系左岩的。”
说完两人就回到各自的房间,后来听见门响动,唐语薇也不再出去看了。
殷靳南就跑来房间看唐语薇一眼,确认她没事,然后再去睡觉。
走廊的那段路不长也不短,但要走一段时间。
每天夜里唐语薇就躺在床上,听他的脚步声在夜里回荡。
他走后就久久难以再次入睡,房间又空又大,她没有安全感。刮风的时候,风把窗帘吹起来,她都觉得像是有人在外面。
而她的世界里,又似乎只有她一个人。
后来,唐语薇发现,她现在完全有时间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所有的时间都是属于她自己的。
她联系了左岩,让他帮自己报了一个孕妇的瑜伽班,据说练习这个瑜伽可以增加顺产的利率。她每天都准时去,和其他的准妈妈们讨论自己的生活。
她还去附近的书店买了很多准妈妈应该看的书和一些小说,以及食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