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像总这样,喜欢什么,又能嫌弃什么,拧巴的没法伺候。
就好像她爱逗弄他,可是也只将他当做太监,一旦察觉到他是男人,便又开始腻烦,可是腻烦了,却还是要缠着他。
反复无常,哪管他处在水深火热的境地,要东要西也只顾着自己开心。
娇惯坏了的女人,他再气也不舍得伤她。
里屋传出来轻响,陆韶拍拍手,匆忙拉开隔门进去。
姬姮睡醒了,伸手往床头柜上拽衣裳,京墨受了重伤,没人伺候她穿衣,她只得自己来。
陆韶急走到柜子前,将那件素纱桃红石榴裙拿起来,小心握着细手道,“臣伺候您穿衣。”
姬姮撇开他的手,扭身滚进床褥中。
陆韶站床前看着她,过了一夜,她似乎瘦了点,昨儿受的惊吓也没让她缓过来,总归是有怨的,撒不出来就只能憋在心里。
陆韶弓下腰,探身进前,瞧她眼眶湿漉漉,有些肿,便小声说,“都怪臣,害您被老嬷嬷追,往后您走哪儿臣都看着,绝不准那些个混账欺负您。”
姬姮僵着脸不应他,她这一夜几乎没睡,昨天发生的事还叫她心惊,若不是她抵死反抗,今儿她就要被皇帝斥骂不知廉耻,说不定转头还得治罪。
未婚失贞,传出去她根本活不了。
她跟陆韶已经走偏了,现在这样的情况,往后宫里她更要小心,有一次就有第二次,姬绣摆明了不让她好过。
陆韶捏着帕子擦她眼睛,好声好气道,“臣那会儿在北边巡查,要知道他们这么明目张胆,定逮着人狠狠教训。”
姬姮推搡他。
陆韶摸摸她的头发,直起身。
姬姮伸出手攀住他的肩膀,陆韶单手搂她起来坐腿上,柔笑着问,“殿下要什么?”
“本宫要钱,”姬姮道。
陆韶略沉眸,指腹摩挲着她的唇,“臣拿不出钱。”
要他出人,他有人,要他出地方,他也能盘出地来,但是要他出钱,他便是有也不愿给。
姬姮掰开他的手指,发火道,“你怎么可能没钱?”
他现在这个职位,不用他招手,多的是人来给他送钱,他说没钱完全是诓她。
陆韶笑,“臣是清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