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符辰脚步一顿,他看向一旁昏倒的柳士原,这才想起大院里还有躺在床上动弹不得的柳河。
“符辰,我答应你,等他们平安了,我们就入山,我跟你走。”
嘴甜是柳思辰的强项,她的声音温柔的如沐春风,在这个粗暴不堪的场景下,反而安抚住了符辰。
于是符辰将她放下了,只是放下她后,像铁钳似的手指又扣住了她的下巴,逼着她看向自己,下令道:“给你两日的时光,我们就走。”
“好。”
柳思辰答应得干脆。
符辰这才背起柳士原,拉着柳思辰就往回走。
此时水田边,甚至祖祠里都没有了村里人的踪影。
回到柳家大房院里,除了一地上的血迹,那些受伤的年青人也不见了。
如今的符辰就像一尊煞神一般,谁也不敢惹,甚至村道上都没有半个人影。
只有正堂内室传来虚弱的呼喊声,那是柳河的声音。
院里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柳河不可能没有听到。
符辰对柳河似乎有特殊的感情,像是将他当父亲一般的亲人看待,一听到柳河的声音,他就将柳士原放在椅中,脚步匆快的就进屋去了。
当柳思辰跟了进来时,就看到符辰已经抱起了爬到门坎处的柳河往床上一放。
柳河刚才听到动静,手里拿着弓箭要从里间爬出来,全身脏乱,手中的弓箭却没有脱手。
看到这儿的柳思辰竟是眼眶一热,他这又是何必?
柳河却是不愿意躺在床上,他要去院里,气得跟符辰大吵起来,这一刻的符辰,又让柳思辰看到了不一样的他。
竟然在柳河面前,符辰不反驳,还真就将柳河抱起来,送到了院中。
昏迷的柳士原醒了,看到院里的一片狼藉,还有些怔愣。
此时出来的柳河却是看到地上的血迹后,终于面色动容,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将柳河放在椅子中,柳思辰才说了前因后果,她一边说着一边看向符辰,随即抬起他的手,翻看他的衣裳和胸口,发现血迹都是别人的,她松了口气。
这会儿见人都没事了,她才说道:“爹,弟弟,你们都在家里,符辰也不准跟着,我去一趟村里,跟族长谈一谈,这事儿得有个收场。”
柳河也想到了什么,看着女儿个子小小,却一年间长得如此成熟稳重,心头既欣慰又心疼。
柳河交代道:“若是族里人为难你,你也不必争吵,回来等我去与他们说。”
柳思辰应了一声好,临走时,她朝厨房的方向看了一眼,本想找三房要回粮食的,但现在显然没有时间处理这小事儿。
她担心村里人入县城报官,符辰在村里头是无人能打得过,但若是报了官,这事儿就难讲清了。
所以要在村里人报官之前,她得将村里人稳住了。
出了院子,经过三房门口时,她淡淡地看了一眼大门,只见三房大门紧闭,没有半点声音。
柳思辰快步朝柳大富的院子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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