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么问?”
“大家都说你一开始是想要当镇境史的。”
“嗷,那个啊,一切都是机缘,就算我现在后悔了,也可以从初级助理员做起嘛。”
“你想她吗?”
“瑟瑟吗?”林漪沉思了一会儿,像是下定某种决心般吐出一个想字。
“当年发生了什么,可以给我讲讲吗?”
在良久的沉默中,太阳攀上了最高点,天空万里无云,鸣蝉在令人烦恼的聒噪,对于当年的事,林漪还是只字不提。在喜鹊将粪便落在她们头顶的叶子上时,林漪提出了告辞。
灵渊不巧地打来电话,让林漪本就烦闷的心情更加沉重了。
“小灵狐的转化只完成到尾巴,怎么进度这么慢啊。”
“耐心一点,她太小了,所以剂量不敢给大了,怕她承受不住。”
“好吧。”
黎玥照旧是入夜以后才去到刘夏的宿舍,其实对于刘夏这样二十五六的年纪,黎玥没有想到她居然还在读本科。
直到十点,刘夏才推门而入,带着一身疲惫洗澡上床。黎玥轻点了一下她的额头,刘夏就陷入了黎玥预设的沉沉梦境,对于女孩子,黎玥向来是很温柔的,这次的梦会是一片开满鲜花的草原。
黎玥抽出刘夏的记忆,翻到了她们初见的那段。
刘夏一眼就能分辨出借酒消愁的人,即便他们此刻还没醉,虽然她在酒吧驻唱多年,但她始终保持着滴酒不沾的习惯。休息时她只会在吧台点一杯苏打水,因为是内部价,这杯水不会太贵。
刘夏的身边坐下了一位女人,一看就是来借酒消愁的,因为她一上来就点了本店度数最高的酒。那女人长的很美,至少刘夏是这么认为的,除了她那身剪裁得体的套装让她与借酒消愁这个主题有些不符外,刘夏挑不出任何毛病。
刘夏腹诽道,蠢女人。她向来不喜欢用逃避来解决问题,尤其是选用喝酒这种看似获得短暂快乐的方式,醉酒后除了狼狈,什么都留不下。但是她还是鬼使神差地拿过自己的吉他,在那女人身边轻轻吟唱,反正已经下班了,就当是练习,才不是为这人专门表演的。
女人并未注意到刘夏的歌声,这让她多少有些恼火——我又不是欠你的,才不是你的背景音乐呢。于是在杯中水将尽时,刘夏起身离座。
女人一把把她拽住,醉醺醺地说:“可以陪我说说话吗?”
刘夏讨厌醉鬼,可对于这个女人她讨厌不起来,甚至还有点喜欢,于是她又转身坐下。
女人垂下了脑袋,许久也不见她说话,刘夏在她眼前比划了一下也没反应,就开始轻轻推她,结果女人差点向后倒去,就这也没有醒,吓得刘夏抓紧了她的胳膊,搂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