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答。
“我让人运了些冰块过来。”
“没上锁,”于是她改口。
谢恒笑,推门进去。
身后的奴仆将冰块搬进去,背后停着许多苍蝇,密密麻麻。
炎热会加速蝇虫的孵化,今年苍蝇和蚊虫特别多。
嗡嗡叫地围在身边,烦的要命。而仆奴们双手抱着重物,哪能将其赶走?只得忍受。
心想这乡下地方果然不比他们南阳,记恨里面的女子。
弯腰放下冰块后想扫她一眼,却被挡住。
谢恒没说一个字,再看向陈匪照时,奴仆已经逃出房间,关门。
“怎么穿成这样,”接着谢恒脱去外衣,披到了陈匪照身上。
“很热。。。。。”她要挣扎。
“你看你穿的什么,”谢公子却按住她,眼神往下一扫,陈匪照也顺势低头,只见她一人在家,没束发,贪凉的只穿两件衣裳,不仅薄得像纱,还很松垮。
谢恒恪守礼仪,看到她在外人面前那样打扮,自是不悦。
陈匪照拢好身上的衣裳,热是热了点,但谢恒高兴就好。
“那是什么?”看到他同样提过来的木盒。
“给你带了东福酒楼的绿豆糕。”
“他们家在南阳的西边吧?离你家要半个时辰车程呢,”陈匪照在想谢恒今日要多早出门,两人住得远,从南阳来平岭要一个多时辰。
“那又如何,下人去买的,”谢恒想起方才那个不识相的奴仆,眼里多出寒意。
“哦。。。忘记了。”
她总不记得他是不用亲力亲为的。
捻起一块糕点吃,偷瞟旁边。
他靠近来,看着她沾上糕点碎末的手指,接着抬眼,抓到一个偷窥的人。
“在想什么?”
“我今日没去那地方,让你等了那么久,你。。。。生不生气?”
原是为了这事。
“不生气,但我们有半个月没见了,我给你写信又不回,发生什么了?”
“还能因为什么,好多书要看。。。但看不进去,也记不住。”
她手里捏着一本书,说完这话后,既丢了书,也咚一声脑袋撞在了桌上。
“傻不傻,”谢恒皱眉,拉起她去看她额头,“看不下去就和我出去走走,换个心情。”
“我知道呀,可是。。。。”
她看向别处,被他拽回来,“可是什么?”
“说了你不准生气。”
“我有对你说过一句重话吗。”
“好吧。。。。你约我去湖边看景,我觉得无聊,不想去。。。。。。”
“不、不喜欢吗?”
于是谢恒僵住了,难得慌张,“我还准备了划船,钓鱼,晚点还能回南阳逛夜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