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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2页）

她们原以为在红狮大街警署能快进快出的，但看来打错了算盘，十四年来保守党的连续执政使得文案工作变得越来越繁文缛节。警署是一栋老旧的红砖三层小楼，建于本世纪初。要完成有关逮捕的文案工作是件费劲的事情，但她们失去耐心了吗？

&ldo;我？&rdo;凯茨问。她已经喝掉了十四杯咖啡，现在得去方便一下。&ldo;不，当然不。我喜欢伏案工作！&rdo;

这个不速之客叫做普赖尔，他没有前科。她已经两次拼错了这个名字。她嘴里喃喃自语，&ldo;普赖尔！普赖尔！&rdo;她又第三次拼错了。

这回她真失去耐心了。&ldo;噢！见鬼！&rdo;她把纸团成一团，扔进了十尺外的纸箱里。

&ldo;真准，弗拉德！&rdo;格里芬在门口说，&ldo;你一定练过。&rdo;

&ldo;你知道的，珍妮，太多回逮捕了。&rdo;

&ldo;恭喜你们，我们的督察要见你们俩。&rdo;

&ldo;在办公室？&rdo;凯茨说。

格里芬笑着冲她们摆了摆手。

&ldo;噢！见鬼！&rdo;莫伊拉说。她整个下午看起来都忧心忡忡。

珍妮&iddot;格里芬的督察叫做兰克，至少六英尺六英寸高，比诺曼&iddot;布莱克赛还要高。但是布莱克赛壮得像头牛，兰克却人符其名，又高又瘦，两只眼睛长在一张马脸上。

两人从办公室出来，莫伊拉说：&ldo;你听他都说了些什么？&lso;哦，迪本警官，干得很好，干得真不赖，迪本警官。当你们来这儿的时候没想到要花这么多工夫吧，迪本警官。&rso;上帝呀，我最恨那样的家伙了。&rdo;

凯茨说：&ldo;亲爱的，我敢打赌，咱们谈话的时候，他对你眉来眼去的。&rdo;

&ldo;我可不喜欢。&rdo;

&ldo;噢，我想你有麻烦了。你听到的，莫伊拉，&lso;我很快就会去布赖顿。弗拉德警官，也许你能带我去参观参观，你知道的，就是那种常有料的地方。&rso;他是在说夜总会，莫伊拉。&rdo;

&ldo;真该投诉他。&rdo;

&ldo;投诉什么？他可什么也没做。&rdo;

她们又花了一个半小时才完成了逮捕报告，之后又和格里芬重新核对了一遍才离开警署。当她们俩出门时，格里芬悄悄说：&ldo;保重，弗拉德。&rdo;她冲着督察的办公室意味深长地拍了拍凯茨的肩头。

&ldo;我会的，警官。&rdo;凯茨故作冷酷地穿过大门扬长而去。

几秒钟后她又回来了，低着头，不好意思地浅笑着。&ldo;我可真糊涂！&rdo;她说，咯咯笑着，&ldo;忘拿车钥匙了。&rdo;格里芬警官一直低头整理文件，几乎没抬头看上一眼。

据说吉尔&iddot;布朗很少在六点钟之前回家的。当她们到达时才五点半，她原本准备等上一会儿，可发现灯亮着。她们按响了门铃，很快就有人应答。不一会儿，一个脸庞亮丽的蹦蹦跳跳的姑娘拉开了房门，一边还踮着脚尖跳来跳去。这是她们要找的布朗小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