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不仅仅是阳光传媒,其他一些不在张叔叔控制范围内的分公司,张叔叔都借年中核查之名,准备打压其他董事的势力。张舒君之所以来这里,一方面是因为阳光传媒在北京,并不像其他分公司都在外地。还有一点,阳光传媒中虽然有其他董事的人,但却没有被其他董事控制,借机把一些重要职位替换成心腹的阻力也会小一些。
结果张舒君在这里碰到了石林,哪里还有心思进行核查?最后出了‘内分泌’的事,张舒君把摊子扔给了石林,本以为石林能做的很好,结果昨天一问才知道,石林什么都没有做……!
当石林听完张舒君的话后,也感觉到了这件事对张家的意义绝非一般,多年辛苦打拼下来的事业很有可能因为几句话变成别人的。
“我听说海华集团一直发展的不错,不论是管理层还是董事会,都很团结。怎么一下子出了这么大的问题?”石林不解的问道。
“海华集团是我爷爷创立的,许多董事和公司高层,曾经都是和我爷爷一起打天下的。后来爷爷把海华集团交给了爸爸,起初还可以,但当爷爷正式宣布退居二线时,董事和公司高层就有了不服气的情绪。毕竟让一个后辈呼来唤去,在脸面上不好看。另外,还有一些通过股份买卖进入董事会的人,这些人本就是冲着利益来的,当利益出现危机,威胁到了他们的利益时,他们自然不会答应,所以各位董事开始拉帮结派。预计在年终的股东大会上,就会有人提出董事长的改选问题。”
“能够共患难,却不能共富贵,这很正常。”石林听见后说道,“共患难是创业,是需要朋友相互帮助的时候。共富贵,是守业,好的东西没人愿意一起分享。人都是有私心和贪欲的,有句话说的好: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亲兄弟,明算账。更何况在那些自以为是、倚老卖老的人面前,张叔叔还是个后辈。虽然都说长江后浪推前浪,但没有哪个前浪愿意被后浪推。推了,就意味着前浪将要死在沙滩上。”
听见石林的话,张舒婷和张舒君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对了,你们张家拥有海华集团多少的股份?”
“百分之二十五!”
“那么少?”石林有些惊讶,难道张舒婷的爷爷一离开,整个海华集团就变的四分五裂。
“当初爷爷和别人公共创业时,手中也只有百分之四十,后来在发展上遇到了瓶颈,爷爷不得不拿出股份吸引资金。当初三位股东,现在却有八位,百分之二十五已经是公司的最大股东了。可问题是大股东、小股东都要获得超过百分之五十的股权支持才能行使决策,在这方面我们还没有信心!”
“张叔叔没有拉帮结派吗?”
“有。但是一共加起来才百分之四十。离行使决策权还有一定地距离。至少要再争取一位股东。可是在这关键时期。谁也不会被轻易地说服。所以各位股东才会把主意打到分公司上。以达到即使不能当董事长。也能掌握公司命脉地地步。”
“你们可以拿钱买其他股东手中地股份呀。你们不是为了利益而起地冲突吗?那就用远远高出市场价地价格收购。”
“谁不知道?只是就算我爸爸把家里所有地钱。包括我姐姐地公司拿出来。也不够那百分之十地!”
“需要多少?”
“保守估计需要十五个亿!”
“……!”
金钱是一切罪恶的根源,利益斗争又是金钱演化出来的必然产物。为了利益父子间能够反目成仇,为了利益夫妻间能够形同陌路,为了利益朋友间能够挥刀相向,这个世界就是这么的丑恶。
不过张舒婷的爷爷一味的为了发展,而放弃了绝对控股权,这显然不是一个聪明的做法。毕竟世事难料,人心隔肚皮,将来能发生什么,谁也不好说。过早的丢掉决策权,就算当事人能够通过人格魅力去维持,但却给后人留下了隐患。
“说吧,想让我怎么帮你们!”石林感慨了一阵之后,看着身边的两女问道。
听见石林松口,两女都很高兴,原本脸上的担心之色,现在也变的舒缓了许多。张舒君抓住这个机会对石林说道,“其实很简单,你对阳光传媒比较了解,能不能调查到一些关于高层的违规或违法的行为?我们也好利用这个机会,把我们的人安插进去。”
“我可不是一个背后说别人坏话的人!”石林淡淡的说道。
“你……!”石林的一句不痛不痒的话,顿时又把本来以为有希望的张舒君给噎住了。她再次向石林投去恶狠狠的目光,紧咬着牙问道,“你是在耍我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