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初看着他,手摸着自己的喉结,脑袋有点空白,身体里的血液像是被加热了一样,轰隆隆流得很快,带得心脏也跟着一蹦一蹦加快了跳动。
他很混乱,还有点慌。
孔阙为什么要咬他的脖子?是要攻击他吗?可、可又不太像,孔阙身上没有敌意。
喉咙上的皮肤像是爬过了一层蚂蚁,痒痒的,一点一点钻进去,顺着喉咙钻到了四肢百骸。
“孔阙?”他试着呼唤,想把喉间的痒意用发声的方式压下去,“你刚刚为什么咬我?”
孔阙倒在沙发上,被迫进入深眠,自然不能回应他的呼唤。
他直直站了会,突然猛地后退几步离孔阙远远的,过了会见孔阙没反应,又犹豫着蹭过去,摸了摸他的脉搏心跳,确定他没问题后,皱眉踟蹰了好一会,转身快步跑了,像只受了惊的小动物。
半个小时后,换上自己衣服的帝初背着自己的小背包,穿过夜色,离开了孔阙这个漂亮的大鸟巢。
鸦什停在树枝上,眼睁睁看着帝初连夜逃跑,生无可恋地给孔蓝发信息:先生非礼“他”,把“他”吓跑了。
……
帝初连夜赶去机场,买了最近一班前往E区的飞机票,直到坐上了飞机,才稍微冷静了一点。
孔阙为什么要咬他?上次孔阙咬他脖子是因为生气,这次也是么?可是孔阙为什么生气?
他有些呆,想起孔阙还一个人昏睡在阁楼里,又担心起来,打开光脑给黄桃发了条信息,然后靠在椅背上,开始想孔阙最后说的那几句话。
想了很久他都想不明白孔阙为什么要对自己说对不起,干脆摇摇头,用飞机上的小毯子盖住了自己。
没什么好想的,孔阙只是喝醉了,喝醉了的人说的话做的事都是不理智的,不用在意。
可最后那个咬……
他喉结一滚,按了按自己有点难受的心脏,越发急切地想到E区。
孔阙肯定是因为这么久都没拿到补偿才生气咬他的,等补偿给了就好了,一定是这样的。
……
宿醉醒来,孔阙发现自己还睡在阁楼里,旁边蹲着一只乌鸦。
“你怎么进来了?”他揉了揉发胀的额头,看一眼四周,“帝初呢?”
“帝初先生昨晚连夜离开了。”鸦什又同情又无奈地看着他,“先生,你昨晚非礼帝初先生了。”
宿醉的头疼一秒凝固,孔阙扭头看他:“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