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幸好,这时铁路交通状况已有改进,火车竟如期到达了目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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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回忆》第一册
在赤塔,我住在一所驻着一小队红军的屋子里,等候乘车赴满洲里的适当机会。在这段
时间里,我和这些红军士兵们共同生活。这时在赤塔分配粮食的办法比其他的地方有些不同,
每个士兵每天也只分得一磅面包(而不是两磅),不过每天可以吃到一次菜汤,每十天还可
以一尝肉味,这种生活已经比一般人民好得多。几天后,我便乘车去满洲里,毫无阻碍的通
过了中俄边境,转车回到上海,结束了我这四个月的访俄旅行。
第四章我对这次大会的观感
这次远东劳苦人民大会只是一个宣传性质的会议,它有失败的一面,也有成功的一面。
上面说过,中国代表目击俄国革命后的各种混乱状况,曾表示各种不同程度的不满。代
表们原都是向往于俄国革命的,未到俄国以前,对俄国革命都有一种美妙的幻想,而实际观
察之后,就都觉得事实远不如理想了。而且这些疑问都是俄国人所不能解释的,除了说他们
的革命是胜利了以外,也确实不能有其他的夸耀。
尤其是代表中的无政府主义者如黄凌霜等,对俄国实况最感不满,他们很注意无政府主
义者在俄国革命中所受到的压迫情形。那时莫斯科虽然仍有无政府主义者的出版物,但当局
仍对无政府主义者拘禁、杀害,打击不遗余力。如一九二一年二月间,克鲁泡特金去世的时
候,列宁曾批准暂时释放在狱的无政府主义者去参加殡礼,但事后仍须入狱,这件事可为明
证。
俄国的新贵们虽对中国国民党和孙中山先生的革命寄予颇大的希望,却又把张秋白当作
资产阶级的代表人。&ldo;资产阶级&rdo;这个名词在俄国的&ldo;老布&rdo;们看来,是一切罪恶的代名词。
代表中多数都是知识分子,在俄国&ldo;老布&rdo;们看来都是一些小资产阶级,言外颇有不信任的
意思。即以我来说,虽是中共的一个创始人,可是在他们看来,也不过是一个小资产阶级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