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自然。”王用汲认可柏子祥的说法,“如此大事,当然不能草草了事,一切皆应详细审查。”
“不能冤枉一个好人,但也不能放过一个坏人。”
孔尚贤听着这话,觉得有点刺耳朵,这是在点我?
没有留给孔尚贤细想的功夫,骆思恭接着又问,“剩下的两件事,其实可以算做一件事。”
“衍圣公府强占任城卫的军田,任城卫千户张庆臻带人清查军田,却无端遭到衍圣公府家丁持械殴打阻挠。”
“竟致使任城卫官兵多人负伤,千户张庆臻更是重伤在身,卧床不起。”
孔尚贤听着就纳闷,我府上的家丁持械殴打任城卫的官兵,这事我知道。
关键是没打着人啊,反倒被任城卫的官兵反杀了呀?
任城卫的官兵顶多就是受点轻伤,怎么就重伤在身?怎么就卧床不起?
你们这不是胡说八道吗!
事实,也确实如孔尚贤所了解的那样,任城卫的官兵,确实就受了点轻伤,压根就不碍事。
但是,勋贵之中是有高人的。
山东都司掌印彰武伯杨世楷接到任城卫送来的消息后,立刻骑快马赶来。
到了地方一看,张庆臻等人除了受点轻伤,别的啥事也没有,一个个都还活蹦乱跳呢。
当时杨世楷就意识到,这样不行。
你们任城卫的官兵,是挨揍的一方,属于苦主,你们现在这样,哪有半点受委屈的模样。
你们活蹦乱跳的不要紧,可到事上,有些话就不好说。
所以,杨世楷接着就安排张庆臻等人,重伤在床,而且必须得重伤。
你们这些人,训练不用训了,种地不用种了,吃的喝的由专人服侍,你们什么也不用管,就踏踏实实的躺在床上养伤。
一切吃喝用度,全部由任城卫出钱负责。
任城卫没钱,我杨世楷自掏腰包,绝不报销。
就这样,跟随张庆臻去清查军田的那十几个任城卫官兵,全受伤了,而且是重伤。
胸口被打了一拳的,按心脏病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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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腿被踢了一脚的,按股骨头坏死治。
后背被打了一拳的,按强直性脊柱炎治。
总之,怎么严重怎么来。
孔尚贤心里清楚这是对方故意夸大其词,“据我所知,任城卫的官兵,应该没有什么大碍吧?”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