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样的书信?”孟婆急急的问。
周老头儿迟疑道:“我也不大清楚,据我那老哥哥说,像是一封红色的家书,兴许是哪个女子写给家人的。”
他的话听得众人瞪大了眼。
周老头儿道:“我当时觉得这事儿离奇。”
鲍二哥大字不识,可偏偏他像是读懂了家书,说得有鼻子有眼的:“说女子的家人在——”
哪个位置他又说不出来了,当时周老头儿害怕,想要拦他,他却道要去送信,让周老头儿别拦事儿。
听到这里,赵福生等人哪里还不明白,鲍二哥恐怕是中了沈艺殊的厉鬼法则。
如此一来,赵福生将心中沈艺殊的杀人法则再加上了一点:血色家书。
她定了定神,说道:“就是接了书信后,你那鲍二哥失踪了?”
周老头儿惊恐道:
“没有!”
他吞了口唾沫:“当时这老哥子中邪了一样要走,拦都拦不住,我还害怕出事,连忙让人通知了他的家人。”
白天时鲍二哥没有回家去。
他近来盘算着要买孙府的房子,成日都在关注这个事儿,每日接触牙人,既想要卖自己的房,也想要打听孙家的房子,忙得不可开交的。
周老头儿心中有事儿,一天下来找了好几个跟鲍二哥近来交往密切的对象,众人都说没有看到鲍二哥的影子。
真是稀奇!
周老头儿虽说害怕,但他想起前一天鲍二哥说孙府的人回来了,像是要办喜事,又壮着胆子去了一趟孙家。
“孙家并没有人,杂草丛生——”
宅子才空置了没几天的时间,却已经像是荒败了很久的样子。
屋里透露出一种让人不寒而栗的阴凉气息,周老头儿都没敢进门儿,只转悠了一圈儿,便退回了镇魔司内。
鲍二哥那边家里人也说没见他,孙府也没人,一个大活人,究竟去了哪里?
昨夜到底怎么回事?他究竟收到了一封什么样的信?信是谁寄的?要托鲍二哥送去哪里?
他心里涌出种种疑惑,正万分不安之际,却发生了一件怪异至极的事。
“什么事?”
刘义真问了一声。
周老头儿道:“鲍二哥回来了。”
“什么?!”
范必死瞪大了眼,说道:“你刚刚不是说他——”
“是。”
周老头儿也不否认,直言道:“我刚刚说他失踪了,但好汉你听我说——”
“他这一趟回来,像是全然记不得前一夜发生的事了,你说怪不怪?”周老头儿左手摊开,右手手背重重的拍了一下自己的手心:“不记得自己去过孙家,甚至不记得自己前夜回来说遇了鬼,更不记得收了一封红色的家书,统统不记得了。”
最离奇的,是他神色如常的当了一天值,到了夜里又找到周老头儿:“我打算盘孙家的房子,这屋子紧俏,孙府急出,价格便宜,我那小儿子近来在议亲,一大家子挤到一处有些腾不开身——”
周老头儿惊呼:“这些话分明是他前一天傍晚跟我说过的,一模一样,半字不差!”
这一番寻常对话在前一天听来不觉得奇怪,可相同的事情在第二天发生后,那是真的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