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感觉她有点傻乎乎的?
别说,呆呆的,还挺可爱。
“啊,这……”
眼见自己露了怯,许织烟愈发的手足无措,“对,对不起……”
“没什么对不起的,都说了别这么拘谨。”
夏言扶额道,“我叫夏……我叫颜夏,你要不介意的话,叫我颜公子就行。”
一边说着,他一边指向不远处一座凉亭,“在这说话也不是个事,去那里说吧。”
“嗯,好的,颜公子。”
许织烟点了点头,小心翼翼的走在他身后。
“怎么样,休息的还好么?”
和她在凉亭里坐下,夏言便开口问道。
“嗯,很好,谢谢您了。”
许织烟似乎有点害羞,眼睛不停的向下瞄,不怎么敢正眼看他。
“那就行。”
夏言点点头,“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既是受了那么大的委屈,你又何必一直在那赵府待着呢?”
“……因为我无处可去。”
许织烟的语气中多了一丝认命般的无奈,“因为我的血脉太过卑贱,这桃花城中除了赵府,没有地方愿意收留我。”
好家伙。
怎么越听越觉得这个血统论可恶呢。
“那你还有亲人吗?”
夏言越看许织烟越觉得她可怜,言语中也多了些同情。
“我们蒲草一族,天生就是无根浮萍。”
许织烟苦涩地摇了摇头,“其实,我连自己的父母是谁都不知道。”
夏言愣了一下,“抱歉,不应该提起你的伤心事。”
好像也是,蒲公英嘛,吹到哪里就在哪里生根发芽。
“没关系的,颜公子。”
许织烟挤出一个微笑,“您肯对如此卑贱的我施以援手,这份恩情就足以让织烟铭记一辈子了。”
“不要这么说。”
听到这话,夏言难得的认真了起来,“无论怎样,你都不应该自怨自艾,对么?”
“别人说你的血脉卑贱,那是他们说。”
“但你自己不能这么认为啊。”
“……是。”
许织烟闻言一怔,隔了好久才从嘴里蹦出一个字来,“这样的话,倒是第一次有人对我说呢。”
“但它是对的,不是吗?”
夏言微笑道,“镜子脏了的时候,你照镜子不会觉得是自己的脸脏。”
“那别人对你说了糟糕的话时,你又为什么要觉得糟糕的是你呢?”
“嗯,您说的对。”
许是先前没有被人如此温柔的对待过,许织烟此时还有点不习惯,说话的声音也是小小的。
但即便是这样,也不妨碍夏言对其的欣赏。
没错,是欣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