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长乐:“……”
他扬起一边眉毛,略感无语。守卫人高马大,一群手下也个个凶神恶煞。但是虞长乐只觉得很寒酸,这守卫是多久没见过灵修者了?敢随便打劫,不怕是能以一敌千的灵修吗?
红药阁这种起名风格,二人一路见得太多了了,一听就知道是什么地方。如果他没记错,红药阁是落英城最大的青楼……
等等,最大的青楼?
敖宴刚要站起来,虞长乐却忽然道:“等等,我有个想法。”
他附耳在敖宴耳边说话,边说边憋着笑。“如此这般,行不行?”
敖宴望着他,像是无言以对了,道:“……你想就想吧。”
马车剧烈摇晃起来,像有人扑到了马车上。
“里面的人都不许动!”好似有人扑到了马车顶上,一把雪亮钢刀插进顶棚,虞长乐好整以暇地端坐着,敖宴“尽忠职守”地装作一个护卫,出去和毛贼们过了几招,然后“相形见绌”地“晕倒”。
“他居然吓晕了了!哈哈哈!”
“长得也不错,都带走吧。”
“小美人一个人坐在车里,要不要大爷来疼你?”
虞长乐替他们感到尴尬,毫无诚意地开口:“啊,我好害怕。”
白色烟雾从缝隙里渗进来,虞长乐屏住呼吸,十分淡然地闭上了眼睛。
*
“咕噜。”
虞长乐把剑从守卫的喉咙里抽出来,喉管被隔断,守卫发不出声音。剑很窄很薄,只在喉咙上留下一个小口,大量的血涌不出来,只发出细微的黏稠声。虞长乐道:“抱歉啦。”
守卫目眦欲裂,好像看见了恶鬼。一只美艳恶毒的鬼。
坐在房梁上的敖宴道:“你还对他笑什么?”
虞长乐笑道:“告个别。”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若不是守卫想害人,他也不至于杀了他。
“昏迷”之后,他被带来了红药阁里的一间偏僻小院。院内有树丛花树,似乎是为了不打扰守卫的“好事”,静悄悄的没有任何人,正好抛尸。虞长乐把血珠抖落干净,初篁剑收入了乾坤戒中,走进了屋内。
此刻屋里没有旁人,角落里有一个昏迷的少年,还有几个被打晕的侍女。少年头发偏棕色,微卷,皮肤极白,生了副可爱的相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