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双雁者,差肩而飞,饥则同餐,渴则同饮,飞行同趣,寝宿同栖,一失其所,必悲鸣而不食。”
“民女喜欢忠贞之物,又怎会送鸳鸯佩给世子?”
饶是谢乘渊也不由微微一震,她可是在怪自己?
他与沈钰的婚约横亘在前,不管处于何种境地,都不适宜与其他女子相交甚密。
尤其是自己眼前这人。
她有自己的傲气和风骨,可那鸳鸯佩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沈钰利落地解了蒙眼绑带,清丽的眼底透出一丝淡冷:“天色已晚,民女便不叨扰世子。”
送礼给心上人
沈钰走后,谢承渊从石床上坐了起来,与方才的虚弱模样判若两人。
他换了一身衣服,推门走至窗边。
永安药铺的正对门是一家茶馆,里头坐着刚下学的学生,一众人等熙熙攘攘的声音传进他耳内。
“你是没看见,沈钰拿弓射小公爷的气势,我看她一挑三都绰绰有余。”
谢承渊眉头拧起。
沈钰?
“听沈瑶说她从前生活在乡野,如今一看果真如此。”
“果真如此什么?”
其中一人抿了口茶水,贼眉鼠眼地露出一丝坏笑:“如此彪悍啊。”
“日后谁若娶了这般女子,家中定要鸡飞狗跳。”
“谁说不是呢?连小公爷都敢动,日后岂不是要爬到夫君头上。”
“也不知是哪个男人如此倒霉……”
昭文堂春季开学不过三日有余,沈钰便能整出如此多的事端。
都是姓沈,怎会有如此天差地别的差距。
他朝门口沉声道:“备车。”
鬼狐于黑暗中走出,眉头轻蹙,“主子,你才刚受了伤,方才沈小姐还交代要静养几日。”
“不必。”
“去趟陈锦堂。”
鬼狐一听,陈锦堂是出了名备礼的当铺,“主子是要给谁送东西?派我和冰月去就行了。”
“不是送东西。”
鬼狐不如女子般细腻,他只知在庄里打打杀杀,便问道:“那您是……”
谁有如此大的颜面,竟敢让主子送礼?
难不成是沈小姐?
她方才救了主子一命,回礼也是应当的。
谢承渊目光往远处一瞥,微眯着眼:“晚些我要去趟平阳侯府。”
鬼狐吃惊的长大嘴巴:“主子该不会是要去见世……那人吧?属下听说初次登门,若无长辈陪同,不可贸然拜访。”
他从小便跟着谢承渊,比旁人亲厚些,说话便是想什么来什么。
但那声世子妃硬是被他吞下,冰月特意交代,主子对这桩婚事厌烦得紧。
好险……这嘴巴差点就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