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再等兔入笼,剥皮扒骨。
……
另一边。
春风楼中,谢乘渊在架子前挑着话本子,故事异志,想着何时真正给小丫头好好讲一篇。
鬼狐忽然神情严肃地走了进来:“主子,铁血门门主又被救活了。”
谢乘渊眼皮微掀:“翎雀胆喂了?”
“都喂了。”鬼狐郁闷得很:“看来君九霄是真的在京都,否则即便他亲自炼药,从灵境山送来也要十天半个月。”
“卯时三刻,去药炉里取新出的第一炉送去。”
鬼狐记下,心道这桩生意本来顺风顺水,都怪医谷碍事。
江湖人皆道百毒庄的毒唯医谷可解,只要君九霄在近处,就没有百毒庄能杀的了的人。
“对了主子,陈慎修被俘了,午夜在鬼市叫价,您有兴致么?”
谢乘渊选了几本奇闻怪志,坐到桌前:“去一趟,钰儿身边缺个护卫,他瞧着就不错。”
鬼狐险些咋舌,那可是南越九品高手,多少人垂涎的目标,主子竟然要弄来给世子妃当护卫。
“伪君子既然在京都,想必不会放过这个热闹,说起来,倒是有半年没见他了。”
深夜。
城郊鬼市。
谢乘渊一袭暗红色外袍,脸上带着纯金的獠牙面具,与平日冷月清风的模样判若两人。
直到看见一抹月白色的身影,他眼底染上一抹兴味。
不多时,人已经站在面前:“谷主好雅兴,只是不知佳人太多,这体力是否跟得上。”
沈钰从艳女堆中懒洋洋地抬眼,不动声色间已然换了音色,听起来雌雄莫辨:“百里庄主这是眼红耳热?还是自个不举,见了妒忌?”
谢乘渊眸色深邃,打量着同样戴着银色面具的君九霄,男人坐在矮桌前,长发以玉冠束起,虽着一身白衣,却难掩骨子里的风流妖冶。
他正偏头喝过艳女递来的酒,勾起的唇潋滟着晶莹,似笑非笑,给人一种深藏不露的狡诈之感。
“谷主是亲眼见过本庄主行房?还是躲在床底偷听过?”谢乘渊将那块写着‘百里策’的腰牌扔在桌上,在她对面坐了下来。
“倒是不必。”沈钰手在艳女的腰肢上暧昧的揉捏着,缓缓吐出几个字:“我瞧你面色,便知庄主不行。”
鬼狐硬生生抹了把汗。
还好还好,这话没叫世子妃听见。
一个流连花丛,一个洁身自好,都是江湖赫赫有名的男子,行事怎会差这么多?
谢乘渊不计前嫌,倒是给他斟了一杯酒放在面前:“那就祝谷主,晚上雄风永振,不眠不休。”
艳女听后娇嗔地往身边人怀里埋,而后端起酒杯要给她喂进去。
在碰到杯沿的刹那,手忽然一颤,紧接着皮肉泛紫,静脉肉眼可见的发灰成黑,整个人泛着一股死气。
沈钰稍稍沉吟了一瞬:“你是不是太丧心病狂了些?”
刚见面就对她下毒?
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