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杭云家八千九百两。”
眼见着即将破开万两大关,众人忍不住捏了一把汗。
高安长公主有胸痛的病,几乎全京都都知道,谢家所需也是情理之中。
可这苏杭云是又是从哪来的?
竟从未听说过。
既非朝中重臣,也非京都贵人,更非清流世家,八千九百两竟说叫就叫,可见财大气粗。
穆王府这边毫无退让之意,只跟着他叫价。
沈钰打量了台上一会儿,忽然眯了眯眼。
她伸手打断谢承渊,让小厮听她叫价。
“你怎能……”陆洲没想到谢承渊直接把主动权拱手让人,“你就不担心她是云氏派来的细作?”
“她不会。”谢承渊语气带着不容置喙的肯定。
陆洲有些心惊,“你也太相信她了。”
“穆王府谢家一万五千两一次。”
沈钰淡然地坐在那,仿佛自己花的不是钱,而是丢出去的纸。
“嘶……”陆洲倒吸一口凉气。
一万五千两!
她的心竟比云家更狠。
陆洲总算信了沈钰不是对面派来的细作。
那边也不甘示弱:“两万三千两一次。”
从方才的几百两加一次到现在七八千两加一次,全场几乎都错愕了一下。
丹七草虽物以稀为贵,市价最高也就卖过两千两,那年还是医谷亲自筹办的竞拍。
根源出让便已经花了这么多钱,更何况这竞宝会已经不知道倒了多少手。
谢承渊倒也淡定:“你的上限是多少?”
沈钰头都未偏一下,轻声问:“世子这是怕了吗?”
“我的字典里从未有怕这个字。”
“那您便瞧好了。”
沈钰毫不手软的继续溢价。
苏杭云家更是不遑多让,若这是战场,二人怕是早已打的两败俱伤。
终于——
竞宝司也不可置信地唱道:“苏杭云家五万三千两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