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钰视线越过挺拔的身影,遥遥看来,越发显得眼底冰冷凌厉。
他这浆糊脑子,怎的坏了主子好事!
鬼狐清了清嗓子,心底发怵:“夫人,小公爷说家中有事,先行一步。”
谢乘渊挑了挑眉:“还算有点眼力见。”
沈钰瞧着他这般模样,气不打一处来:“刚好我家中也有事,烦请世子让让。”
谢乘渊面不改色的扯着她不放:“钰儿,我好歹是你的未婚夫婿,你竟愿意陪秦绍也不陪我?”
那个倭瓜究竟有什么好?
她竟对他如此上心。
谢乘渊额上的青筋跳了跳,沈钰莫不是智谋聪慧过人,喜好便剑走偏锋?
沈钰忽然觉得有些好笑:“世子,您是不是入戏太深了?”
抓奸
他怎么比戏班子的顶梁柱还尽责,张口闭口未婚夫婿,未成亲便将这几个字挂在嘴边,不过月余,沈钰却觉出了一股老夫老妻过了半辈子的感觉。
“提前演练,免得日后人前生疏。”
沈钰语塞。
她上次这么不耐烦,还是面对那个祸害
沈钰笑容极淡:“世子不必如此敬业,难不成身边还有眼线?”
谢承渊道:“说不准,我这人一向入戏慢,若不勤加练习,出门便忘了。”
沈钰勾起唇角,一字一句带着咬牙的意味:“世子还真是思虑周全。”
谢乘渊扬起同样的笑:“我也不是陪谁演戏都如此认真的。”
另一边。
长公主内院,头发花白的老人听见管家来报,气的险些咳血:“司嬷嬷,快带人去春风楼将那孽子堵住!”
“一而再再而三,若是今日世子带那女人去寻欢作乐的事传出去,我是真的没有脸去见平阳侯夫妇了。”
“长公主息怒,您瞧,这才刚好没几日……”司嬷嬷叹了一口气:“沈小姐分明交代过,您要平心静气,切勿在动怒。”
“臭小子做出的好事,我怎能不气?”她揪着帕子,眼神坚定而决绝:“今日定要将这事了了,待那妖女抓回来,我亲自来办。”
话落,长公主手里的佛珠骤然断裂,散了一地。
内院的人纷纷跪在地上,大气不敢喘一声。
趁着月色,司嬷嬷带着几个签了死契的下人往外走。
马车上,司嬷嬷沉着脸交代:“等会世子若反对,先捆了他再说,要记着你们的主子是谁,别被世子三言两语就吓退。”
众人皆倒吸一口冷气,便知长公主这次是动真格的。
到了春风楼,她带着一群人从侧门进,门房小厮收到消息,面色一惊,慌忙朝上跑去。
“绑了!”她极其果断的吩咐,很快一行人上前想要按住那人,只见原本细胳膊细腿的男子,忽然身手灵活无比,竟是七八个人也抓不住。
好不容易费了一些力,半炷香后才堪堪将那人捆住。
“世子呢?”司嬷嬷按着他的脑袋。
小厮脑筋转的极快:“世子今日并未来春风楼,嬷嬷可是听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