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那种头皮发麻的感觉依然存在,许希慢步走出房门,又被保镖高大的身影拦住去路——
“先生在书房等你。”
听到这话她大清早的便开始手心出汗,许希不自然地轻咳一声,退后了几步,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她在这短短的几分钟脑子里飞速运转,只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没事的,那人即使目的不纯,但既然选择将她救了下来,就代表自己暂时还是没有生命危险的。
她深吸了一口气,打开书房的房门,里面不知道什么时候放置了一个中式折叠屏风,周围的窗帘再次拉好封上,光线一时昏暗不已,那人就在屏风后面。
还没进去,便听到路过的佣人说着话,“大半年了没见她开口说过话,该不会是个哑巴吧。”
“谁知道呢,但那又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别私下讨论……”
许希的脚步微微一顿,但也没有过多的情绪,进了书房把门轻轻掩上。
屏风里的那个男人却对保镖打了个手势,保镖立即明白意思,去处理那些说了不该说的话的佣人。
她听见男人淡淡的声音带着些宠溺意味,“我们希希怎么会是哑巴呢。”
的确,她只是创伤之后在新环境把自己包裹起来罢了。
许希隔着屏风,轻声问,“你是谁。”
空气中沉寂了几秒,她自顾自地接话,“你为什么救我?”
那男人才慢慢开口,冷静低沉的声线如此陌生又熟悉,许希觉得对方很明显地在有意掩盖真实的自己。
“昨天去看的婚礼,觉得怎么样。”
她知道他问的是什么,但是没想到他会突然跳到这个话题。许希笑了笑,“很盛大、精美,和这比,当年我和他的那场婚礼似乎就差太多了。”
他似乎语气中也染上笑意:“你恨吗。”
恨啊,怎么不恨。被绑架在那个酷热窒息的仓库,她等啊等,最终只等来一句你不要怕。
“我没有想到他会这么对我。”更没有想到她用了三年疗伤,他却在三年后新婚燕尔。
昏暗的视线中许希只能看见一个模糊的背影。男人说,“我也没有想到。你毕竟是他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