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浔等人到时李世正在吃早饭,看到谢赫时他一愣,正想要说什么,张源随后踏进了门。
看到张源,李世顿时知道自己的事已经暴露了,干脆不再解释,继续吃自己的早饭。
谢赫见他这态度,也是光棍的很。
上前一步,道:“李管事,我谢氏待你也不薄吧,这些年你暗中拿了那么多好处,借着我谢家的名头为自己谋了多少私利,我谢氏也不是不知道,只是念你多年来劳苦功高,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你竟然和外人勾结,刺杀我谢氏嫡系,你不打算给我们一个解释吗?”
“解释?”李世冷笑道:“解释了你们就会饶过我的性命吗?”
“只要你把你知道的东西都说出来,给我们个合理的解释,留你一条性命又如何?只是你这身武功,却是必须废了。”谢赫冷然道。
其实照谢赫的想法,李世这种吃里扒外的东西就该一刀杀了,只是谢浔想知道刺杀他那两个天人高手的来路,只能从李世这里入手。
李世笑道:“我的身家都靠着我那微末武艺而来,若是武功尽废,若是仇家找上门来。凭我家这小子,可挡不住。”
他这是想和谢赫谈条件呢,希望谢家能保他身家性命,谢家作为白道四大家族之一,就算对他不满,也会要点脸面,只要答应下来了,就定然不会公然撕破脸。
谢赫本来就不想留他性命,哪里会愿意接受他的条件,道:“李管事可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原来早就连退路都想好了,不仅想保得性命,还要我谢家给你坐护卫。”
“告诉你,不可能!我们是想知道刺杀十二弟的人是什么来路,可我们既然能杀他们一次,就不怕他们来第二次,若你不愿意,我们也就不强求了。”
谢赫的话掷地有声。
“再说,我谢家在扬州官府还是有些人脉的,李管事你勾结妖人,既然不愿意坦白,那我也只好把你交给官府了,我想刑吏们会让李管事你说实话的。”
官府之中,同样有大量的武功高手,除了各地的驻军,还有各个衙门的捕快,兵丁等。
来之前谢赫和谢浔就已经商量好了,此时谢浔拔出青乌,就要上前。
李家虽然也有不少护卫,但高手就李世一个,他儿子李冲太不成器,至今也不过打通奇筋八脉的程度。
而谢浔,李世是知道的,能一人独战两大天人高手,并将对方打成重伤的,整个江湖恐怕都寻不出来几个,他的实力,至少也不会弱于谢鸣了。
因此李世除了选择配合,恐怕别无他法,他对自己的意志,可没有多大信心,他要是有面对刑吏的手段而不开口说话的毅力的话,当初也不至于和血魔派勾搭到一起了。
李世干笑了两下,拱手道:“既然四爷都这样说了,那李某再隐瞒就太不识抬举了。”
“刺杀谢公子这两人的名字我也不清楚,按照他们的要求,我称呼他们为上使,这二位上使来自一个名叫血魔派的隐世宗门。”
“据我所知,这血魔派中高手众多,天人高手少说也有五六位,四爷可能没听过这个门派,但有一个门派四爷肯定知道,那就是魔教。”
“魔教?”谢浔等人同时发出惊叹。
谢赫又道“难道魔教和这血魔派有什么关系不成?你一说倒是,呵呵,都是些玩弄鲜血蛇鼠之辈。”
“不错,这血魔派就是魔教的上宗,世人都知道魔尊建立了魔教,但世人所不知道的是,魔尊在突破至天人境后,又突破至了另一重境界,同时离开魔教,另授衣钵,这就是血魔派。”
“天人竟不是武道的巅峰么,我还以为天人境界在突破就要破碎虚空而去了呢。”张源吃惊道。
谢鸣却知道,天人之上自然就是凝煞,这魔尊好大的本事,竟凭一己之力走到了凝煞乃至是更高的境界么。
也难怪这血魔派会派人来夺取天机弩图纸,原来竟是和魔教一伙的,那魔教教主,想来也不过是血魔派的傀儡罢了。
“那你是怎么和血魔派勾搭到一起的,你可有修炼过魔教的功夫?”谢赫又问道,在说出后半句话时,他整个人气息高涨,如同一把出鞘的利剑。
“我和血魔派合作,那也是很久前的事了,甚至还在我加入谢氏商行之前,我的跟脚四爷也知道,本来就是个破落户。”
“那时候我还没有二十岁,武功也就我家小子现在那水平,说好听点是闯荡江湖,说难听点就是四处游荡,替人跑腿,做护卫,赚点钱,养家糊口罢了。”
“总之,就在某次替人送货的时候,我遇到了一个老头,那老头说要给我一场富贵,我哪里会信他?可那天晚上,我越想越觉得我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就去找了那老头。”
“那老头正是血魔派的人,不过他不是要收我进血魔派,而是要我替血魔派做事,如果我答应,就传我更高妙的功夫。”
“遇上这等好事,我哪里会不答应?他传给我的并非是血魔派或者魔教武功,而是多年前一位白道前辈创立的《清风十二剑》。”
“在他的教导下,我进境神速,没两年就突破到了入窍境,同时在他的安排下,在江湖上做了几件大事,闯出名头的同时,也渐渐和你们谢氏搭上了关系。”
“而他为了控制我,让我做了好几件残害江湖同道的事,之前和十二公子一起的那两位柳氏兄妹不是在找杀害他们柳氏一门的凶手吗?”
听到这话,谢浔脱口而出道:“难不成柳氏灭门惨案就是这血魔派做的?”
“不错,原本就是血魔派要去夺那天机弩的图纸,那桩案子我也参与了,当时我正好奉了七长老的命令到西域一带办事,血魔派的人知道我也在附近,就要我协同办理此事。”
“他们并不在乎我这点微薄力量,他们要的就是把我绑在他们的战船上,我手上沾染的无辜之人的血越多,就越无法背叛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