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中长辈一再私下叮嘱,切莫与那人有任何牵扯。
否则,下场悲惨。
他做的那些难以启齿的事,要从一个没出阁的姑娘嘴里说出来,她都觉得丢人!
郢灵儿咬咬牙,还是把头凑到江春晓耳侧,低声说:
“江姐姐,你是外城人,所有不知。
那个贺涟,就是个畜生!
不,他连畜生都不如!
呵……说是迎娶,不过就是纳妾。
好听一点说是贵妾,难听一点,就是玩物。
那个贺涟,一年之内,少不了要纳入三房的新妾。
可到头来,她们死的死,疯的疯。
很少有人,能得善终。
听说,那些妾室死了,就用一张席子从贺府后门抬了直接送到城外的乱坟岗,扔了!
贺家人,不管埋。
自家人,不敢埋。
那贺家,说好听是金银屋,说难听,就是个吃人的魔窟。
若是锦瑟姑娘被他纳进门,估计也是被凌辱之后,终是会丧了命。
与其那般,倒是,不如干净的早点死,还能落得个清白的身子和名声。”
彻底明白了这件事背后的缘由,郢灵儿和江春晓不约而同的叹气。
她们这一刻,真的有些理解佟锦瑟为何要跳河了。
这真是,一点活路都没有啊!
“江姐姐,这事牵扯到了贺家,可就不好办了。
贺家后面的人,可是淮阳那位。
我们惹不起啊。
就是我大哥和我爹,怕都没办法撼动得了贺家半分。“郢灵儿虽然鲁莽,但是,朝廷里最基本的势力分派,她还是知道的。
有些人,不是她们郢家能惹的。
如今,新皇登基,她大哥被从北地调回都城,本就受到了掣肘。
也不知道新皇对他郢家的态度具体为何。
虽说还没到战战兢兢的地步,但是用如履薄冰来形容,也不足为过。
淮阳那位,就更不能现在去招惹了。
江春晓凝眸:“淮阳那位?你是说禹王?”禹王是小皇帝的三皇叔,领兵驻扎在淮阳辽西王府,骁勇善战,是太宗皇帝很喜欢的一位皇子。
瑞王和齐王之乱之时,手握重兵的他,都不曾有过半点风吹草动。
目前看上去,还算是个忠君的好皇叔。
实则如何,还得看日后他的动向。
这贺家背后的主子,竟然会是禹王。
如此看,此事确实有些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