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里流动的空气随着席念一声浅问静止凝固。
白隐望着高根鞋上璀璨炫目的两颗钻石默默伤感,“念少,不带这么唠嗑的!”
“呵呵,那你想怎么唠?用火烙?”席念薄唇微抿,一缕轻笑,绚似繁花。
白隐指着脖颈上厚厚的小白纱,话音里飘着抹哭腔:
“念少,路夏这件事还没平息,徐梦梦就紧步跟上。听说您还有个大小姐未婚妻?我人小胆薄,怕呐!”
席念并不讶异白隐知道苏婉的身份,反而更能让他解释某些无法轻易开口的事实:“刚才那些保镖是她派来的。”
“呃。。。”
白语无语,怎么有钱人都喜欢没事折腾来,折腾去的?消停儿过日子行吗?
席念很不满意白隐的反应,他在电梯门‘叮咚’一声打开时,毫不犹豫的丢给白隐一颗深水炸弹:
“她抓本少的原因是。。。本少悔婚!”
砰!
炸弹在白隐脑袋里轰然爆裂,浇得白隐一颗小心脏震颤不安,是她听错了?还是又出幻觉了?席念毁婚这件事,席冉知道吗?
。。。。。。
一顿晚饭,席念入乡随俗,和白隐一起吃的是二十块钱一锅的米线。
虽然米线正常价是二十块,可白隐看了看她那双价格高昂的高跟鞋,还是狠心大出血了一次,给席念点的是五十块每锅的米线。
席念平时养尊处优,很少来这种杂食小店,他学着白隐的样子夹起一颗油麦菜送进口中,墨色的眉角如临大敌般透着股漫散四溢的冷冽。
吃完米线,两人拎了几罐啤酒顺着马路往家的方向走。
白隐打开一瓶边走边喝,她和席念轻轻碰杯沿儿,似乎这样就能拉近彼此的关系。
席念琥珀色的眸光时而会凝落在白隐的高跟鞋上,他扬首喝了一口啤酒,没去看白隐的目光,但轻浅的话语却还是冰凉凉的传来:
“喜欢么?”
一轮弯月下,白隐与席念拉长的身影在斑驳的树叶下徐缓前行。
白隐酒醉微熏,她对着月光点点头,像是在发泄心中的愤慨,“本小姐可以对天发誓,神妈妈的,自从小学二年级以后,我连个铅笔都没从别人那里收过了。”
席念琥珀色的眸瞳陡缩,笼上一层雾蒙蒙的灰暗。
白隐小学二年级时,席念也刚上小学二年级。
初入学校,席念就在校园里用一场‘以一敌五十’的单挑群架大展锋芒,成为校园里令所有老师头痛,同学害怕的黑暗少年。
有一天,他无意中看到几个高年级的小男孩将一个长相粉嘟嘟的小女孩扯进花园,他闲着无趣就跟了过去。
席念以为那些小男孩会把小女孩欺负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然而到了花园里他才发现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
胖墩墩的小男孩跪在小女孩面前,他手里拿着一朵刚从花园里顺手牵羊来的狗尾巴草,含情脉脉的说:
“小隐,我待你如山花好,你却视我为狗尾巴草!如今我将自己送给你,我愿永远守在你身旁,不管当狗,还是当狗尾巴草,都绝对一心一意,天长地久,海枯石烂,天涯海角,青山常在,绿水常流!小隐,我是认真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