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白隐喉咙一甜,仿佛有什么硌着嗓子的东西滑进喉咙。
筮煜风少了一颗纽扣的衬衫处露出白晳如玉的胸膛,微薄的衣料下,一点朱砂隐约泛着红涩的咬痕。
他捂着胸口蹲到白隐面前,美艳的眸底不免凌乱:“小隐,你、你把扣子吞了?”
白隐在半透明的目光里看到筮煜风担忧的表情,慌忙抹下挡住眼睛的果酱:“刚才那个。。。是扣子?很重要?”
筮煜风轻轻拂了拂额前的栗子色碎发,姿态优雅的席地一坐,沾满玻璃沫的后背往餐桌腿上一倚,他尴尬的抿抿薄唇:
“小隐,不是‘很重要’,是‘很重’!本少今日为了表示登门拜访的郑重态度,特地托人从国外运来一批夏季新款衬衫。听闻。。。据说。。。衬衫扣子的底料是。。。黄金!”
“那我不是吞金自杀?”白隐顺利总结出筮煜风话里的重点。
筮煜风不厚道的咳了两声,“咳!咳!这个是你自己说的,本少可没说。本少可以替你拨急救电话。”
“。。。”白隐无语。
“喂?闻生?送套急救措施过来!要出人命了!晚一分钟本少拆了你的席氏医院!”筮煜风在电话里气势汹汹的威胁着。
电话那边,闻贤生的声音不咸不淡,不冷不热,“有本事来拆,我顶着!”
一块洁净的毛巾规规矩矩的停到白隐面前,席冉的声音带着歉意响起,“小隐,先擦脸?”
白隐铺开毛巾往地上一躺,“不擦!我要自生自灭,重金属中毒而死!”
“呵呵。小隐,我不知道你会去挡他,乖,把脸擦了。”席冉说完一句解释,再无其它。
飘在空中的洁净毛巾主动替白隐擦掉脸上的果酱,又主动飞去水台清洗,如此往复三四次,白隐一张气得通红的小脸总算重见天日。
白隐闭着眼眸,淡然处之。
筮煜风美艳的眸盯着在空中飞来飞去的毛巾,几乎忘了尚未挂线的闻贤生,逸出薄唇的声音不觉发颤:
“席、席冉?是你?”
飞到一半的毛巾忽然停下,‘唰’的朝筮煜风甩来一股冰凉的水渍,浇灭筮煜风手中的电话。
筮煜风看着他刚拿到手不过两天的电话,登时火了:
“喂!席冉,你知不知道本少的电话多贵重!限量版啊限量版!全世界才有五部!五部!你个丫丫丫的,赔我手机!赔!快赔!拿你稿费赔!”
毛巾潇洒转身飞向洗手间,筮煜风一路咆哮着追过去,风风火火的,瞬间把白隐这个‘吞金’小书迷遗忘在无人注意的边角旮旯。
白隐莫名伤感,她那英明威武的偶像为什么总喜欢向某兰这片恶势力低头?
席氏。省都医院的急救车很快赶到,闻贤生指挥急救人员从车上搬下一套洗胃工具直接安置在客厅里。
白隐喝下一罐洗胃液,立刻开始艰难痛苦的洗胃过程,等到纽扣‘啪嗒’一声落在盘子里,已经是白日正午,到了午饭的时间。
筮煜风站在院子里依次拆开奶茶包装,顶着炎炎日光照出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高清晰美艳自拍像,繁忙的不亦乐乎。
闻贤生撑开一把太阳伞遮在筮煜风头上,泛起一丝玫瑰红的眸子里映着筮煜风渗出一额晶莹汗水的美艳容颜:
“煜风,冉少。。。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