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已经晕过去的小诸葛,心中忍不住泛起了阵阵酸涩,我何尝不想跟你们一起共同面对即将到来的灾难呢,只是我的使命跟你们不同啊,我的职责并不能仅限于猎杀这个小组织。
这就是兄弟啊,离开了五年却依然没有任何一个人坐上我的位子,他已经年近四十了吧,可却已经是一个六七十岁的模样了,头上的黑发早已是如雪般的洁白,之所以没被改造成半机器那是他自己的意愿,他比我们六个人都会享受。人的一生就是按照自然的生老病死来完成自己那开花结果般的使命,永恒的生命能换回什么呢,永恒的快乐?亦或是永恒的yu望?
这种痛苦并不是单纯的体会到那么简单的,这一切都是一个定数,能体会到生老病死的才是幸福的,当脱离了这一切,心灵上那无休止的yu望又何尝不会有麻木的那一天呢。看惯了,看穿了,也就学会羡慕了;得到了,失去了,也就知道珍惜了……
“我很羡慕你,小诸葛。”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会议室。来到了停机室,走向了指挥台,对着里面的工作人员说道:“把跑道打开,我要出去一趟,麻烦你们了,小何”
“呵呵,说什么话呢狼哥,我们的职责就是这个,而且啊,都过了五年多了,狼哥你还记得我这个小人物,我已经很感激了。”指挥室里面的那个很胖的指挥员激动的说道。
我一笑带过,因为我不敢再去面对猎杀里的任何一个人了。不做过多的滞留转身向战狼走过去,深深地望了一眼战狼,这次它将跟我一样要做好消失在这个世界上的准备了,也许我的陨落会改变这局势的运转,我的陨落,会让猎杀化悲伤为仇恨的力量,在疯狂的状态下,猎杀的潜力将会是不可估测的,只有让猎杀彻底疯狂起来才能掰会局势的逆转。
做为他们的狼哥,我能做的…就只有这么多了……
跳上了机舱,眼前的大门笨拙地缓缓向上拉去,当拉到了一半时,突然就不动了,所有的系统都全部乱了,jing报声连绵不绝,我在机舱里望着他们那些手忙脚乱的管理人员,笑了,笑得很苦,很苦…
在趁着他们专心寻找系统故障时,我开着战狼猛地向前冲去,那仅仅拉开了一半的厚重钢门刚好可以容下战狼的高度。在那群人愣神之际,我早已消失在了天际,留下了一个微小的黑影。
这一切都源于我在主机室的杰作,我拉断的就是停机室跟整个基地所有的电力系统,想要接好没个两三天是不可能的,当电力贯xing般的用完时,造成的结果就是现在的这个样子,而我早在事先就预算好了时间,在同一天里,竟然发生了这么多的事,多得我难以预料,难以反应过来。
夜,在不知不觉间悄然而至了,心,也在不知不觉间变得更加迷茫了,我要飞到哪去呢?再次的不辞而别使我根本就没有一点心理准备,我不是一个脾气暴躁的人,救瑞雪姐妹俩的急迫心情并没有使我在愤怒的边缘迷失了自己,我要的是她们俩百分百的安全,我要的是一个活生生的瑞雪跟上官凝。
点燃一根烟,苦辣的感觉不断的在嘴里跟鼻子间荡漾着,这是一种迷惘的感觉,这是一种孤独的寂寞。
生活总归是要继续的,时间永远不会因我的犹豫而停止前行,一切的一切都源于我,我保护不了瑞雪,瑞加斯来了,我不在她的身边,她被逼婚了,我依然没能力去阻止,一切都发生得太过突然了,有时,我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五年里,我做过了很多的职业,酒店老板,小职员,保安,打手,地下黑拳手同时也包括了zhengfu的试验品“宇航员”,这一切都只是为了弥补内心的空虚,我的善良,我的忍让,换回的是zhengfu对我的得寸进尺,但这一切,我都忍了,因为有瑞雪,她值得让我去忍。我在这些职业中活的很充实,但在心灵上却感到很疲惫。
瑞雪,是她出现在了我的心中,但并没有起到安慰的作用,而是给了我不能倒下去的理由,理由就是,我爱她…带她出来后,我才发觉,我错了,错得很离谱,错得导致成了如今的局面,错在了为什么她不是一个平凡人家的子女;五年了,她为我哭的太多次了,每次回来都是带着伤的,她那无声的哭泣让我感到了心上那种伤上撒盐的疼痛跟前所未有的清醒。
不知不觉间,一盒烟将近被我抽完了,机舱里到处都散发着那种劣质的呛鼻烟味,夜,已经彻底压下来了,而我,如同一只无家可归的鸟,在漆黑的空中盘旋。
迷迷糊糊的飞到了那个跟瑞雪一起生活了五年的所谓的家的楼上,放慢了速度,缓缓的在那残破不堪的楼顶停了下来,跳下了机舱,望向四周,无数大小不一的陨石砸在这座本就古老破旧的大楼,如今看上去更是摇摇可危了,借着远方那闪烁的霓虹灯的灯光,我一步一步的向楼下走去,到处都是狼籍遍地,这里只有二十层楼,而我跟瑞雪住的就在十楼,陨石将它砸得如同是树上的蚁穴。
这个生活了五年的家就这么没了,来到了自己的房门,正yu准备开门进去时,忽然在隔壁的房间里传来了阵阵小孩的哭声,我立马冲到门前一脚将那本就破烂不堪的防盗门踹开了。一进去,一股刺鼻的酒jing味夹杂着阵阵的尸臭味扑鼻而来,本就狭小的空间到处都是空酒瓶子和满地的呕吐物,这不能说是房间了,这次垃圾场还要乱,我四下寻找着哭声的来源。
终于在角落里的沙发背面看到了那个小孩,小孩抬头刚好看到我,泪眼婆娑的朝我扑来,我张开了怀抱将他紧紧的抱在了怀里,小孩的名字叫李天,六岁,父母离异了,跟着他那个不成器的酒鬼父亲生活,他父亲每晚回来都是醉熏熏的,喝得烂醉如泥,每次喝醉回来都对他儿子也就是李天往死里打。
那个时候还算是轻的,每晚都能听到他父亲一边骂一边打在他儿子身上的清脆响声,几乎都响变了整座大楼,可却硬是没听到他儿子的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