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宗延被惯得无法无天,平日里对詹无忧苛刻妄为,他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但这在人现在都已经贴上了阎情的标,他还和以前一样,就是没有眼力见了!
明明小纯那么体贴懂事,教出来的孩子却这么不懂规矩!
他在心里埋怨不停,抬头看向詹无忧的眼神却是慈祥又温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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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情掐着詹无忧的下巴,把他的脸轻抬起来左右看了看,“痛?”
詹无忧双眼亮晶晶的,就像被欺凌的小动物找到了主心骨,依恋中又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小委屈。
他伸出手轻轻拉住阎情的衣服,声音低低的,“不痛。”痛死了!要你抱抱,亲亲,再往床上滚一滚,才能好。
可惜电梯里还站着一对让人倒胃口的父子,他只能收起了娇里娇气又浪到飞起的后半截话。
“什么东西伤的?”阎情只当没听到不痛二个字。从口袋里掏出一块帕子,按在他的伤口上。
詹无忧被他按的吡牙咧嘴。声音也跟着含糊,“熏香炉磕的。”
“真有出息。”阎情的声音淡淡的,听起来并没有生气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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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阎情站在电梯门正中,虽然俩边都有空隙可以走。但他往那一站,莫名就有一种生人止步的气势。
詹宗延对电梯门开时的一眼心有余悸,此时缩在电梯里不吭声。
詹锦儒却没这么多时间,他还约了王总商谈地皮的事,总不能干耗着。
他轻咳了一声,以退为进道,“无忧的伤口还是要尽快处理才行,不如我先送他去医院。”说着就往外走。
阎情的视线如有实质般落到詹锦儒身上。
詹锦儒心头一咯噔,步子变得迟疑。
但呆在电梯里不是一回事,他硬着头皮又走了俩步。
眼见快出电梯时,
阎情突地抬起脚,毫无留情的一脚踢出。
詹锦儒没想到他会突然动手,整个人一下倒飞出去二米,摔在了电梯壁上,闷哼了一声。
詹宗延吓了一跳,一声惊呼刚出口,就被阎情转过来的视线扼杀回喉咙里。
他喉节上下滚动,惊惧万分的将后半截吞回肚子里。
一颗心乱糟糟的跳得飞快。
“来,”阎情随手指着一名服务员。“去把店里所有的熏香炉都拿来。”
被点名的正好是来打探情况的小白。
他跟着詹楠多年,早染上了满肚子坏水。
眼见这驾驶,就猜到了后面的事儿。
低头应了声好,就准备把整个茶馆的熏香炉都带了过来。
茶馆的生意其实不错,百分之三十的入座率。
每当他进入有顾客的包间时,还汇声汇色的解释了一通原因——詹家大少爷用熏香炉砸伤了阎爷的人,阎爷让我们来拿熏香炉,其余的咱也不知道,咱也不敢问。
詹楠嫌他一个人动作太慢,暗地里把所有服务员都叫了过去,反复叮嘱了遇到客人时必须要说明取熏香炉的原因后,让他们速度去取。
整个茶馆的服务员全部出动。十分钟内就把馆内的熏香炉都带到了电梯前。
还贴心的用四层高的推车摆放的整整齐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