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嘉言面色愈发难看,“你说够了没有?”
他不指出来,她还真以为自己什么都不懂?当年所谓的意外,根本就不是意外,而是她想对自己下手,却没有想到自己根本没有中招。而吃了那些药的她稀里糊涂的走到了他父亲的房间,然后他们两人……
现在看来,她是不是无意的走到父亲的房间,都还不好说。
见他似乎生气了,楼梅有点害怕,赶忙又恢复了那小鸟依人的模样,“我不是故意说那些的,我只是想向你解释,我是真的在乎你。这么多年过去,你还不肯原谅我吗?”
是不是当初自己没有失贞,他就会喜欢自己,就会把自己娶进宗家?
“我不想再听这些话,也不想再看到你。你若是因此想做点什么,或者是对她下手,我可不会再顾念楼家。”
说完这话,宗嘉言转身就走。
这个恶心的女人他是不想再看见。
楼梅咬牙切齿的看着他的背影,没有在他面前大家闺秀的模样,而是彻底的撕去伪装,露出了自己本来的面目,“宗嘉言,你是我的,这辈子都是。得不到的东西,我楼梅宁可毁了也不会给别人!”
正当她自言自语的时候,不知道从哪儿走出来的真木对着她道,“小姐,堂主在等你。”
楼梅霍然转身,凶狠道,“方才我们之间的对话不要告诉我哥,一个字都不许说,听见没有?!”
真木弯着腰,看不清他的表情,“是。”
见他识趣,楼梅这才轻哼两声,想了想又道,“你让人盯着那个小贱人,等她落单了就把她掳来,我要让她知道什么人该靠近,什么人该离远点。我的男人,还轮不到她来碰!”
什么言叔叔,呸。
“是。”
宗嘉言走进宴会厅,巡视一圈看到正在和聂合欢说话的桑巧芙,没有丝毫的犹豫,他迈着坚定的步子走了过去,先是颔首和祁贺以及聂合欢打招呼,这才低头去看似乎有点不高兴的小人儿,好声好气道,“是谁惹你不开心了?”
桑巧芙本来想说是他,但是想到聂合欢等人还在,不能在外人面前不给他面子,只能压下满腹心事,摇头,“没有,见到欢姐姐我很开心。”
宗嘉言心中多了些莫名的负罪感。
本来他的小公主生活得无忧无虑,什么都不需要懂,也从来不会有心事。可是自打她去外面上学,以及去了京城一趟,她整个人就变了。她比之前的要懂事,但是也少了几分少女的天真,眼眸里添了点忧愁。
如今,她还学会了藏起心事,微笑着面对自己。
想到这些,他心里不是滋味的同时,也有点恐慌。
他们两人之间,似乎多了点隔阂。现在还不明显,但总有一天,这点不起眼的隔阂会成为难以逾越的沟壑。
宗嘉言想着,却又被自己的想法吓到,面色猛变。
桑巧芙犹疑的看着他,有点不明白他这是怎么了,只当他是不舒服,“言叔叔,你是不是哪儿不舒服?要不,要不我们先回去好了。”
要不是为了见聂合欢,她是不会来参加什么宴会的。
宗嘉言知道她这是体贴照顾自己,压下那些情绪,不想让她扫兴,“没事,我只是想到了某些东西。”
见他是真的不像是有事的样子,桑巧芙这才放下心,“那就好。”
桑巧芙和聂合欢聊得很欢,宗嘉言和祁贺各自坐在两人旁边,看着她们兴高采烈的样子,也忍不住带了点笑意,看得周围人目瞪口呆。
这两人,一个是权门贵公子,一个是黑道大哥大,此刻却像是个热恋中的男人,傻兮兮的看着心爱的姑娘。祁贺还好说,他和聂合欢是夫妻,感情又不错,但是宗嘉言……
那小姑娘不是才十几岁吗?还未成年呢。
难道他好的是这口?
众人的遐想并没有影响到四人。聊了大约有将近一个小时,聂合欢蹙眉,忍住内心想吐的冲动,对着几人抱歉道,“我去趟洗手间。”
宗嘉言离她近,别人看不出来,他却是眼睛毒辣都看出她肚子的异样。不过不用她说,他也能猜到她是不想让人知道,因此也没点破,假装什么都没发现一样。
祁贺不放心,跟着她站起来,“我陪你去。”
聂合欢没有拒绝,两人并肩朝着洗手间所在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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