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漠用心伺候着姜知离用膳,他动作贵气又清雅,瞧着颇为赏心悦目,另一旁的侍从侧目。这明渊太子当真是个会狐媚的,想将怠慢他们公主的事情带过,竟是用男色来迷惑他们公主!姜知离胃口不大,只吃了一碗粥以及一些小菜便饱了。见她吃得差不多了,元漠趁机提议:“知知,我们一同去凤仪殿瞧瞧母后罢,今日是我们新婚和尚太子x草原明珠15狼主将信鸽脚上的密信取下后,展开——明渊太子实在过分,并未在婚期内赶回京城,公主一气之下让其同母鸡拜堂,新婚当晚太子也没能入寝殿,公主英明!狼主将这密信细细查看后,哈哈大笑。“不愧是我狼主的女儿,那太子如此不识好歹,我宝贝女儿也不遑多让!”可敦面露疑惑,她拿过狼主手中的密信看了起来。与狼主不同的是,她看完后面色变得有些忧虑。可敦长叹一声:“看来我们的小离,与明渊太子相处的并不好啊,长此以往小离怕是讨不着好……若是我们在还好,现下距离太远,那京城之中都是太子的人,若小离受了苦,怕是无人为她撑腰。”结合之前小离传来的信,想要在京城过得顺遂快乐,怕是很难……狼主眉头一皱,粗声粗气道:“可敦想要为小离撑腰?这又有何难?我们休整一番,便带着子民前往边关,你与本狼主入京为小离撑腰便可!”恰好那有那倭国之事需要商议,正好借此入京。可敦眼神一亮:“当真可入京?”草原子民以马背为生,说走就走倒也寻常,怕就怕他们前脚刚走,那倭国便带人前来,岂不是被乘虚而入?狼主自是明白可敦的忧虑,他冷笑一声:“那倭国由此来我草原便是最好,正好可与明渊一同将其剿灭!”草原上马战他们是最在行的,根本不虚。狼主前往边关一事就此敲定,三日后,他便带着草原子民朝着边关而去。--------------------此时,夜间的东宫。元漠站在寝殿门口,正巴巴望着姜知离。他温和的声线变得有些委屈:“知知,我知道错了,便让我睡寝殿吧。”这几日知知虽是没再给他甩脸了,但依旧是不准他进寝殿睡……实在苦恼。姜知离挑眉:“狼主不日便会入京,你也快上战场了,便是由战场归来后再说罢。”再说了,她怀孕还未满三个月,实在不合适。“待狼主入京,我亲自给他请罪,还望知知放我进去,”元漠可怜兮兮。姜知离把手放到自己小腹上,她走近元漠,低声开口:“你可知我为何气到现在?”元漠有些不明所以。但他还是将心中的想法说了出来:“我猜想知知生气是因我未将你认出,至于为何气到现在我是没想过的,也不需要去想。此事是我做错,我只求知知消气,在此之前我别无怨言!”{哟哟哟,这元漠还怪会花言巧语的!}多多忍不住阴阳怪气。姜知离瞧着眼前的男人,她伸出手将男人的大手拉住。男人的手猛地一僵,随即便放松了下来,任由她将其放至自己的小腹。她瞧着男人的黑眸,一字一顿:“这便是缘由。”元漠浑身一怔,他温润眸底闪过一丝惊愕,随即便是激动。他想上前将女子拥进怀间,却又想起对方还在生气,只得生生止住脚步。元漠的语气有些无措,还有些后怕:“知知,对不起,我、我,是我让你受苦了……”他没想到知知竟然在那夜过后,便怀孕了。他难以想象从部落到皇宫,这一路知知是何其的心酸!而自己竟还如此冷落她,当真是罪该万死!若是自己一直未归,那知知该是多么的难过……元漠越想越觉得对不起面前的人儿,他心底又酸又涩。姜知离挥了挥手:“让我一个人待会便可。”说罢,她便让阿婵将殿门给关上了,徒留站在门口,伤心又后悔的元漠。心惊的不光元漠一个,还有守在姜知离身旁的阿婵。此时的阿婵大张着嘴,足足好一会儿她才将嘴闭起来。她瞧了眼紧闭的殿门,确定殿门严丝合缝后,这才凑至姜知离身前,压低了声音:“公主,要不我们还是跑吧!”公主所怀的孩子,显然不是太子的啊,那太子能被公主骗过一时,怎能被骗一世!!此事发生在皇宫,这可是大罪!姜知离不明所以:“为何要跑?”阿婵言语焦急:“公主,待孩子出生那可就来不及了!到时明渊太子定会发现端倪,您与孩子那可就性命难保了!”她做了公主这么久的贴身侍女,除了公主就寝,可以说是日日都与公主形影不离的。能在她的眼皮底下与公主……的男子,想必是公主身边的人,待出了皇宫她定要将那男子揪出斩草除根才是!姜知离:“……”她瞧着阿婵焦急的神色,幽幽问道:“你可记得前些日子,你同本公主去往明渊的一个山脚下?那座山巅之上有座佛堂,太子那夜便在佛堂内。”太子皈依佛门了七年整,这件事人尽皆知,阿婵在入京的第二日便也知晓。“您、您……”阿婵惊讶得说不出话来。但惊讶过后,一颗心算是放了下来。姜知离怀孕的消息,并无外人知晓,就连皇后和皇帝都不知道。元漠是不敢说,姜知离现下还生着气,他可不敢轻举妄动……姜知离则是在三日后,叫上了元漠带上了那画像,两人一同去了凤仪殿,这才将她怀孕的事和盘托出。凤仪殿内。皇后的脸是红了又红,最终转为爆红,眼底还蓄着泪花!她看着元漠手中,与姜知离几乎是一模一样的女子画像,又抬手轻抚姜知离的脸颊。喃喃道:“吾儿有后了,吾儿有后了!”万万没想到,就在她要放弃太子子嗣时,太子妃竟是已怀了太子的孩子!七年前漠儿生染情症,只得皈依佛门,谁知情症是压制住了,又冒出一个命定之人的说法。这七年的光景,不光是漠儿难捱,她又何尝不是苦苦支撑呢。她只盼着国家昌盛、漠儿平安,便再无其他要求,至于那子嗣更是万万不敢想的。谁知现下小离竟给了自己一个大惊喜!元漠语气染上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