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是什么舞姬名伶?坐在最中间的倭国皇室站了起来,他朝着明渊皇上拱了拱手。殿中的舞姬和乐师停了下来,殿内归为平静,皇后眉宇间染着冷色,她语气淡淡:“倭国皇室可有话要说?”那倭国人见是皇后回答他,顿觉不爽。他正想要开口,皇帝便开口了:“皇后代表朕,倭国皇室有何事,同皇后言明便可。”皇帝身体不佳,前朝之事便由太子代劳,后宫便是有皇后代劳。那倭国人阴冷一笑:“陛下当真是身娇体弱。”姜知离挑眉,这些倭国人阴阳怪气,确实是恶心。“倭国皇族有何高见?”一位朝臣皮笑肉不笑。“本皇入宫时带了本国的歌姬进来,想献给陛下与皇后,”那倭国人摸了摸秃头脑袋。他们倭国培养的舞姬名伶,才是最具诱惑力的!皇后冷笑:“那便请将那歌姬速速请进来。”她倒要看看,这倭国人是在卖什么关子!下一刻,殿内的舞姬退了出去,取而代之的是倭国的舞姬。丝竹之声响起。那倭国的舞姬在殿中舞蹈,她们所穿的衣裳,皆是轻薄而不堪入眼,尤其是跳起舞来,更是无比淫秽,实在是上不得台面。殿中朝臣与家眷都将视线瞧向了别处,不再去看那殿中舞姬。此等淫秽舞蹈,实在是难登大雅之堂,就连那花楼都不会调教女子跳出如此舞蹈,更别说是宫中的舞姬了。那朝臣的家眷,虽是将头低下,眼底却露出厌恶与鄙夷。此等下作之事,也只有这倭国人能做得出了,竟是将这等事推至台面上来。再瞧那倭国人的模样,却是丝毫不在意,甚至脸上还浮着隐隐的自得与挑衅之意。不以为耻,反以为荣。{这倭国人,不论是现代还是古代,依旧是这么恶心啊,}多多在姜知离脑海中感叹着。姜知离也是满脸的厌恶,她扯了扯身旁男人的袖口。“究竟要等到何时?”殿中艳舞实在令人不适,那一个个的舞姬,脸上的笑意也十分牵强,想必是被逼着上来献舞。元漠把姜知离的小手包进自己的大掌间,他神色间带着安抚:“知知便是等上一等,待确定这三人身后的朝臣后,便可动手。”与倭国人勾连的朝臣,大致是能确定了,但还需在观察一番,确定过后再出手。他话音刚落,坐在下方的姜宴礼便一拍桌子,怒视而起。“放肆!此等艳舞,倭国竟还有脸献上,当真是恶心至极!”姜宴礼神情激愤,言语间带有明显的鄙夷之色,甚至连手中的酒杯都摔了出去。众人也是连连点头。殿中舞蹈的舞姬顷刻间便跪作一地。“这舞蹈与舞姬是本皇献给明渊皇帝与皇后的,部落王子可莫要多言!”倭国人盯着姜宴礼,神色间充满阴狠。明渊同部落通婚,本就对倭国不利,方才他们提出同部落通婚,在被拒绝过后,这草原王子又来找茬,这显然是针对他们倭国!“明渊与部落已是一家,部落的想法便是我明渊的想法,”元漠温润出声,用言语赞同姜宴礼的做法。那张大人见元漠支持姜宴礼,他同李大人对视一眼后,站了出来:“太子殿下,并非是一家人的问题,每个国家都有每个国家的风俗,倭国前来宫宴献舞乃是好事。也算是倭国的礼遇了,下官以为,应当尊重倭国的风俗。”张大人此话一出,便遭到不少的人白眼,尤其是那女眷们,更是紧紧皱着眉,显然是极其不认同张大人这番牵强附会的说法。姜知离撑着下巴幽幽开口:“那按照张大人这番话来说,在宫宴之上大跳此等上不得台面的艳舞,还是好事一桩了?君子不淫,这四个字想必张大人并未参透啊!既是入了明渊的皇宫,便应当守其规矩才是。按照张大人这番话,若往后倭国将那切腹传与宫宴之上,难不成张大人便会给大家表演一个切腹?”切腹是倭国人的祖传秘方,响彻各国,也颇受各国的嘲讽。随便犯个事便切腹,这不纯纯笑话吗?这跟在大街上拉屎有何区别?张大人被姜知离怼得哑口无言,他那胡子抖了抖,最终只憋出一句:“妇人之仁!”姜知离冷笑一声:“皇后娘娘也是妇人,张大人的母亲与妻子也是妇人!张大人张口便将‘妇人之仁’挂在嘴上,难不成家中没有女性长辈吗?难不成张大人是从那石头缝中蹦出来的吗?”“好!不愧是我草原明珠,此话说得当真是解气至极!”狼主一拍桌子便站了起来,他脸上浮着笑意为姜知离鼓起了掌。自己的宝贝女儿能说会辩论,实在是厉害!其他人也都认同的看向姜知离。这位太子妃不光生得倾国倾城,性子直爽至极,说出的话更是十分有道理!整个殿内,只有倭国与那张大人以及李大人面色难看,尤其是那倭国三人,更是眼带阴狠的瞧着姜知离。既然如此,便别怪他们了!下一刻。和尚太子x草原明珠33下一刻。明亮的殿内便涌进几道黑影,这几道黑影,直直冲着姜知离与皇帝的方向去了。只是那黑影,再快也快不过元漠与殿内的暗卫,顷刻间,元漠便抱着姜知离移至墙角,房梁之上的暗卫也将皇帝护住。整个金銮殿乱做一团。此时,殿外冲进四五十人,这些人身穿倭国盔甲,手中拿着长枪,都站去了三名倭国人的身后。房梁上的十来名暗卫将皇帝与皇后护住,温酒也站去了旁边,他们神色间带着警戒。狼主与可敦则是早就围去了姜知离身旁,呈保护姿态把姜知离给护了起来。殿中的朝臣与女眷皆是吓成一团,唯有张大人与李大人站在原地,嘴唇勾起一丝笑意。姜知离缩在元漠怀中,她瞧着张、李二位大人:“现下是确定无疑了。”显然与那倭国人来往的朝臣,便是这二位大人。元漠将她护在怀间,语气轻轻:“知知莫要害怕,很快便会处理好。”这些倭国侍卫,是买通了宫人进来的,至于宫人为何会那般轻易被买通,都是他的授意罢了。姜知离感受着男人平稳的心跳,她抬手将男人劲腰环住,轻喃着:“待会打起来了,你可莫要去瞧那殿中舞姬。”那些舞姬衣裳轻薄,可是瞧不得!元漠神情一愣,随即便涌现一丝好笑以及怜意,他用力将佳人往自己怀间带了带。“知知安心,我是不会瞧的!”将将说完这一句,元漠与姜知离间,便被一只大手硬生生的给插了进来。姜宴礼面色冷然,他瞧着元漠:“皇宫都要没了,还有心思谈情说爱!”元漠:“……”这人便是见不得他同知知好!此时,那倭国三人‘桀桀’笑出声。中间那名倭国人,环视了一圈殿内:“明渊宫殿实在是美丽,本皇便勉强笑纳了,陛下应当是不会介意吧?”说完,那倭国人便怪笑着看向面色发白的皇帝。对于倭国来说,向来是这般直接,上一个国家也是如此打下,直接买通朝臣,将自己的人带入宫中后,便将那皇帝的头给割下,随后再血洗皇宫以及前朝。这般不计后果又鲜血淋漓的做派,实在令人发指!但也确实好用。他们这次本没打算攻入明渊皇宫内部,但同他们一起来的倭国皇室失踪了一个,在几番探查之下,便确定是被明渊人毒害。此等仇恨怎能不报?即便不是被明渊皇室坑害,那也要算在明渊皇室的头上!正巧收了这宫宴的请柬,便就这般来了!倭国之人确实残暴,也确实是大胆枉为,能够在短时间内起来,靠的便是那惨无人道的手段,也是用人命给堆上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