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了您们方便,愿意让女士触碰我和我的仆人。但我要告诉各位,这一点都没开好头。还有你,诬陷善良人的售货员,你就等着吧,你可配不上这份工作。”
姑娘不情不愿地选了一位女士去了后店,这也让人群里的男巡警有了说辞。
他先跟店里的先生女士们道了歉,又顺势提出了更为‘过分’的要求。
总之,包括罗兰在内,最后每个人都被警察潦草搜了一番:
女士们的裙装大多没有兜,既复杂又厚重,这说不上要人脱了衣服搜查——搜查者本人也不会干这种事。
所以,她只是随意碰了碰裙摆,小心翼翼地捏几下她们的袖口:
是的。
这就算搜查过了。
男士们就更简单了。
又十分钟。
一无所获的三名巡警耷拉着脸,向售货员再三确认,将那枚遗失的胸针记录在册后,才欠身道歉,后脑勺沾满阴阳怪气地侮辱话,灰溜溜离开。
这事儿就算结束。
“我再也不来了!”
罗兰听那女人得意洋洋的泄愤,人群也在声援中一点点向外挪动。
罗兰贴着柜台,假装低头扯下摆,趁机,将手伸了过去。
就在柜台边缘,下方,他摸到了一块软糖。
黏糊糊的软糖。
上面沾着东西。
是那枚胸针。
他轻轻把胸针握在手里。
就在这时。
一双细瘦柔软的手,正巧和他撞了车。
时间有一瞬仿佛静止了。
他能听见对方逐渐变粗重的呼吸。
“您说得对,这家冤枉好人的店,再也不能来了。”罗兰大声说着,朝女人的方向笑了笑,攥紧胸针,掰开她的手。
“再见,女士。祝今夜的宴会能驱散刚刚的不愉快…”
在女人的凝视中,罗兰一步步离开了珠宝店。
这应该就是那枚遗失的。
红色,红宝石,圆形胸针。
妮娜小姐用不上。
罗兰敲着拐杖,翻弄着手里的胸针,缓缓向来时路走去——他故意挑了狭窄无人的巷子,避开车流与人流更盛的主街。
很快,身后就传来了密集的脚步声。
那三个女人跟上来了。
脚步声越来越近。
在一个拐角,他被扯住手臂,粗暴地‘扔’在墙上。
一柄锐利的短刀贴着他的脖颈——除此之外,还有一个靠近的、不再伪装的声音。
十分年轻。
“…你拿了不该拿的东西,先生。”
她说。
刀刃在罗兰的脖子上轻轻滑动,又陷入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