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还不知道吗?”仙德尔惊讶地圆了下嘴,“是这样,我被调到德温森先生手下。等您伤好,我们就是同事了。”
她单手抚胸。
“慈悲准则,「圣徒」之路,一环仪式者:仙德尔·克拉托弗。”
说完,少女含笑欠身:“能和您共事,是我的荣幸,柯林斯先生。”
罗兰很惊讶。
眼前这位和自己年龄相仿的少女…
已经是正式仪式者了?
自从他加入教会,还从未见过像仙德尔·克拉托弗一般年纪的仪式者。
她太年轻了。
“我比一般人更早接触「神秘」和「眠时世界」。再加上一些巧合。”她捋着头发,双眸闪烁,“这没什么了不起。”
这已经很了不起了。
“您才是真的了不起。”仙德尔弯了弯眼,“圣十字的辉光照耀着每一颗正直、虔诚的心灵。除了那到处作恶的邪教徒,我们绝不以道路区分亲疏,不以准则识辩远近。”
她忽然伸出手,轻放在罗兰的手背上,另一只则攥住胸前的银十字,闭目祈祷:
“愿这位受苦难的人得以平复伤痛。”
“他的英雄事迹将直达伊甸…”
房间内忽然拂来一阵微风,像药泉般温暖舒适,无形的力量自她手心流淌不息。
罗兰感觉身体变得暖洋洋的。
他的头顶仿佛生出一颗光线并不炽烈的太阳,热乎乎地烘烤着他的脸颊:热意驱散了石墙缝里渗进来的阴冷与潮湿,在灰白的被面上滚了几个来回,使它摸起来又蓬又软。
“只有一小会。”
见罗兰惊讶,仙德尔腼腆地掩嘴而笑:“之前有朋友在这养病,伤好后却染上了风寒。”
少女的睫毛像蝶翼般颤着,接受了道谢,又开口给罗兰介绍:
“我所在的一环「护士」,可以轻微调控自己或他人的身体状态,”
仙德尔指指罗兰的肩膀,薄薄的两片唇向上翘成了弦月:“缓解不适…我会是个好同事的,柯林斯先生。”
“…护士?”
“是的,「护士」,「圣徒」之路,一环。”
仙德尔抬起一只手举在半空中,朝着暖流来的地方:
“除此之外,我们还能有限度的升高或降低身体周围的温度,并通过眼睛,看到目标身上散发的、代表着生命活力的‘颜色’——虽然不全是最佳医师,但我们每个都确实了解不少有关于此的知识。”
“柯林斯先生,这是一条给人带来希望的伟大之路。”
“慈悲和审判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