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多利亚摇摇头,缓缓吐出一个名字。
“…查尔斯·克洛伊。”
“他身边围绕着十分可怕的仪式者,当然,他本人也是。”
“这也是我询问您的原因——我听闻,您和您的审判长,近日似乎和他有些小小的冲突。”
罗兰沉默时,她就慢条斯理地切开面包,抹上黄油,或优雅地用勺子挖派上的葡萄和坚果。
约莫过了五分钟。
“如果伊妮德大人同意,那么,我愿为您前驱,陛下。”
罗兰叹了口气,眉宇间凝着一股挥之不去的烦闷:“之前的确发生了一些事…查尔斯…我是说,克洛伊家的先生,对我,对伊妮德大人很不友善。如果像您所说,他们是那阻挠您的恶犬,我十分乐意奉献我的热情与忠诚,为您、为国家开辟前方的道路。”
“虽然我微不足道。”
年轻的女王终于满意了。
罗兰的尊敬与忠诚,给了她一种尽在掌握的感觉。
但同时,她也有些失望。
伊妮德·茱提亚…
怎会看上这样的人?
虚伪、油滑,同她每日举目所见的人没有任何区别——非要说,只是稍微漂亮了些,言辞水平低了些,对礼节浮于表面拙劣的模仿。
然而终归是出身粗鄙之人,无法学到真正高贵血脉中的精髓。
其他的,没有任何区别了。
年轻的,虚伪者。
女王兴味寥寥。
“后续,我会再通知您的。”
她又应付了半个小时,肉眼可见的失了兴致,潦草谈到下午茶结束。
拉维娅·海蒂不再搭理他,而是换了个侍者送罗兰离开。
……
“我告诉过您的,他只是个依仗脸生活的废物。”拉维娅·海蒂跪在她的玫瑰面前,仰面凝望着这个国家至高无上的人。
座位上的女人没说话。
静等着辉光在不远处炸开。
身姿窈窕的女人从光中迈步而出,摇曳着黑色纱裙。
她看了维多利亚一眼,冷冰冰的脸上没有丝毫变化,自顾自拉开矮凳,坐在刚刚离去的青年的位置。
她看着面前的桌布,眼中浮现讶色。
“我以为你不知道,我特意为你打开了‘门’呢。”维多利亚说:“好久不见,伊妮德。”
“如果可能,我尽量不想见你——因为每一次看见伱这张充满权欲与阴谋的脸,我就想把你的脑袋从脖子上拧下来。”
伊妮德翘起腿,手放在桌布上,摆弄着银质餐刀。
“你已经得到想要的了,还需要我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