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院子中,墨然招呼那些吃喝正欢的少侠们,“孙少侠,各位,施姐姐说她家中今晚还有事要办,咱们就别再叨扰了吧?”
孙越等人吃了喝了,乐子都玩过了,也觉得该走了,当下纷纷告辞,那“镖局局主”看着一路陪出来的“女儿”,神情惊疑不定,不知道该不该动手。而百里幽和墨然,早已不由分说,带着那女人一路出门去。
出得大门,墨然笑道:“多谢相送,姐姐太客气了。”小刀无声无息地离开了那女子腰间要害。
那女子恨恨地看着他,眼神凌厉,墨然却是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并没有放开,凑到她耳边轻声道:“那么,你下一步,是不是打算通知闻静,告诉这对夫妻不是简单角色,然后让他小心?”
那女子身子一震,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或者你还可以这样通知他。”墨然笑得亲切而可恶,“埋伏不要设在蓝田关了,你已经泄密给我们了。”
“啊……”那女子惊得险些失声,霍然瞪大了眼睛。
她什么时候泄密了!这在黄衣卫可是绝不会饶恕的死罪!
“如果我是你,”墨然轻轻道,“就会当什么都没发生过,闻静死也好,活也好,知道不知道真相也好,与你何干?”他含笑拍拍那女子的脸,“你放心,只要你闭嘴抽身,我自然也不会让闻静知道你泄密。”
那女子吸了一口气,垂下眼睛,墨然轻笑,“那么,就多谢姐姐体贴了。”伸手款款搭在百里幽的肩上,墨太后驾到。
墨太后风情万种地走了,还带走了所有原本应该留在这里的人,那“镖局局主”急急地赶上来,想要埋怨什么,却在那女子阴冷的神色逼迫下,闭上了嘴。
女子凝望着墨然和百里幽的背影,脸色阴沉中夹杂着恐惧。
“去通知闻静,计划失败了。该苏他孙越等人有防备,很不好对付,让他自己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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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安全的回到了客栈,闻静站在在门口迎接着,笑容满面,态度也非常自然,百里幽淡淡的瞧着,觉得这人城府也确实够得上水准。
客栈里很快就安静了,墨然干完他的事儿后,痛痛快快拉着百里幽睡觉,一点也不担心闻静等人再出什么幺蛾子。
百里幽虽然一万个看他不上眼,但也不得不承认这家伙,掌控人心,精研心理之术玩儿的太高深了,硬是在危机之下,利用闻静的谨慎和孙越的狂妄,将两方人马玩弄鼓掌之上,他自己舒舒服服睡在夹缝里,没事摸一把,跟玩麻将似的。闻静那些人的段数在他面前,根本不够看。
早上起来墨然神清气爽,脸色好得刺眼,百里幽隔窗看见孙越和闻静都沉着个脸走过去,脸上各自挂着俩大黑眼眶。
墨然的腰今天终于稍稍好了些,他可以能坐了,于是他坐到了梳妆台前。
玄王殿下接受新环境新身份的能力很强,几天前阴差阳错被逼做了百里幽的老婆时,他还以绝食表示抗议,几天后他就倚着妆台,垂着水袖,巧笑倩兮,妩媚回首,娇娇地唤:“夫君——”
“夫君大人”靠着墙壁,嘴里嚼着糖,目光冷淡,依旧的面无表情。
古装虐文雌雄颠倒版,竟然毫无违和感。
“夫君,奴家想换一朵绒花,要紫色的。”“白娘子”熟练的撒着娇。
百里幽就像没有听到他的话,下巴一抬,“爱妻,你家老爷我要洗脸。”
“乖儿子,你爹要洗脸,还不快去伺候。”王爷笑吟吟的看着他的“夫君”对孩子道。
悲催的恢宏里对四面望望,发现无人可以指使,光屁股扒窗大喊,“小二,我娘要紫色绒花,我爹要洗脸,我没人给穿衣服,快点儿送过来——”
……
“白娘子”端的好度量好贤惠,她的夫君大人不理也不生气,然后自己胡乱找点粉拍拍,胭脂刷刷,口脂涂涂,涂口脂的时候恢宏里两眼发亮,连咽唾沫,显然被这久违的美味勾引起了绵长的思念,却被百里幽一个杀伤力并不强却充满警告的眼神给夭折了。
“妆罢低声问夫婿,画眉深浅入时无。”“白娘子”化好妆,满意地左看右看,搔首弄姿,百里幽面无表情的掀起眼皮,冷淡地瞧他一眼——演戏上瘾症候群。
“白娘子”装扮完毕,百里幽大步过去,将披风兜头兜脸给他一裹,扶了他出去,白娘子一路靠在夫君身上,花摇枝摆,颤颤悠悠,逢人就打招呼,半个身子的重量,都依在那并不孔武有力的“夫君”身上。
王爷很欢乐,王爷心情很好,因为王爷忽然发现,反串很幸福。
除了这时候,还有什么机会,那块里面包裹着美味馅心的石头,肯让他上下其手,倚红偎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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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家子弟孙越,为了讨好“白娘子”,给白娘子专门雇了一辆车,但因为上次惊马,他自己终于不再死乞白赖地也坐在车上,“一家三口”,得以同车而行,百里幽正好趁这难得的悠闲,给恢宏里补课。
今天上英文和历史。
“bitchbitch。”她读。
“bitchbitch。”恢宏里奶声奶气跟着念,“娘。。。。。。,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