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孙将军想如何?”徐峰不以为然的回道。当初自己在涿郡处置那些生事的兵卒,周仓的面子徐峰都不给,更何况是孙夏。
“渠帅?”孙夏楞了,没想到徐峰如此不给面子,看徐峰脸色,似乎自己的手下,杀了没什么大不了的,就跟捏死几个臭虫一般,无足轻重。
“孙将军,莫非你忘了我等太平道的教义不成?黄巾将士皆是穷苦出身,我等造反举事,更是为了推翻朝廷暴政,还黎庶一个太平盛世,这般劫掠百姓,骚扰无辜,看似不足轻重,岂不知,朝廷官吏,对百姓克扣勒索,豪绅世家,对百姓盘剥压迫,致使百姓生活无以为继,教主深明大义,为了天下苍生,振臂高呼,举旗起事,天下百姓才有了盼头,有了希望,我们再如此这般对待他们,你让这些百姓,如何讨生?如何存活?我们是黄巾军,不是强盗土匪。”徐峰直言不讳的呵斥道。
“这…”孙夏没想到徐峰如此无情,当即被反驳的哑口无言,楞在当场。
“在你看来,不过是无足轻重的小事,可是,一袋米,一旦粮,这就是人家一户人家的口粮,人言可畏,积毁销骨,百姓若对我等不再抱有希望,今后打仗,谁为我们卖命,兵从何处?将从何来?孙将军,切不要糊涂啊?”徐峰语重心长的苦劝道。
“可是,那些兵卒都是跟随我连番苦战的好兄弟,上阵杀敌,他们不畏生死,都是好样的,可惜,却是如此这般下场。”孙夏虽然对徐峰的话无法反驳,对将士的死,还是一时难以接受。
“军法无情,无规矩不成方圆,孙将军,你回去好好想想,若觉得我徐峰说的不对,我自当当面给将士们道歉作揖,不然的话,请你回去严加管教你的兵卒,若被我再遇到此种情形,绝不轻饶。”徐峰冷声呵斥道。
“末将知错了。”见徐峰脸色阴寒,语气冰冷至极,眉宇间露出杀气,孙夏心中一惊,双腿禁不住一颤,急忙点头退下。
“呼…”出了府衙大门,孙夏重重的出了一口闷气,回想起刚刚徐峰给人的惊人压迫感,孙夏冷汗直冒,心说,此人的气势,不在教主之下啊。
“报…”刚刚将孙夏打发走,徐峰没等坐稳,传令兵急急忙忙的跑了近来。
“何事惊慌?”徐峰急切的问道,心说,莫不是有了曹操的消息?
“渠帅,马武将军遇到麻烦,此时正陷入激战当中。”
“城池不是已经夺下了吗?哪里还有什么激战?”传令兵不着边际的话,听的徐峰云山雾罩,摸不着头脑。
“渠帅,是黄忠的府邸,里面有不少家将,尤其一位女将,更是了得,已经杀了咱们不少兄弟,渠帅,你快去看下吧。”传令兵着急的回禀道。
“黄忠的府邸?”徐峰脸色顿时沉了下来。咬牙切齿的恨道“黄忠,黄汉升,你杀了我两员大将,此仇此恨,我徐峰永远铭记于心,想不到你的府邸竟然在南阳,真是天助我也,来啊,取我盔甲来。”
黄忠生死不知,下落不明,徐峰对他的恨意,自然不会轻易化解,既然找到了黄忠的府邸,徐峰自然不会轻易放过。
“你们随我来。”披挂整齐之后,徐峰翻身上马,提着长枪,喊上郭战等人在兵卒的指引之下,不多久就来到了黄忠的府门之前。
“啊…啊…”还没到近前,就听到府门前不断传来的惨叫声,眨眼功夫,十多个黄巾兵卒,再次惨死在对方的刀枪之下。
“给我围起来。”徐峰急忙下令,郭战率领的郭府私兵自然不敢怠慢,各自抽出刀剑,快步上前,呼啦一下,将黄忠的家将全部围拢起来。
“峰哥”见徐峰亲自前来,马武急忙跑了过来。
“怎么回事?你手下将士这么多,竟然被几个黄府家将挡在门外,还死伤了这么多兄弟,马武,你太让我失望了。”虽然马武跟自己关系不错,但是,徐峰说话语气丝毫没有留情。
“渠帅,末将知罪,不过这黄府之中,有个女将着实了得,一连射杀咱们十多个兄弟。对方家将又训练有素,非常勇猛,一时之间,末将难以冲入黄府。”
“是吗?偌大的南阳城都被我们踩在了脚下,一个小小的黄府,岂能难得住我等,郭战听令。”
“小的在。”
“血洗黄府,杀。”
“诺”郭战答应一声,冲身边众人一摆手,郭府的这些私兵,全都如狼似虎一般,疯狂冲上。
“啊…”一个郭府的家将,刚刚挥刀冲来,郭战身子微蹲,手中刀式不停,一记斜劈,速度奇快,招式诡异,噗的一声,那家将当场被郭战劈倒在地。
“该死。”突然府门内传来一声娇喝,话音刚落,一只雕翎箭激射而出,郭战急忙闪身躲避,可是对方速度太快,噗…雕翎箭直接透过郭战身上的铁甲缝隙射在前胸之上。
“啊…”郭战咬牙强忍,身子一歪,急忙刀头撑地,勉强没有倒下。可是,射来的雕翎箭,力道足,角度吊,虽然郭战闪躲,让箭支稍微偏了一丝,但是,还是让郭战疼痛难忍,豆大的汗珠,噼里啪啦,滴落而下。
“嘶嘶…”徐峰见状,不由得眉头一皱,好强的箭法,看来此人箭法必定是得黄忠传授,不然,郭战早就躲了过去。
“多加小心。”徐峰急忙冲众人提醒道。
纵然对方箭法了得,可是,徐峰帐下的精兵猛将,也不是软柿子,众人一拥而上,片刻功夫不到,就将对方的家将全部砍杀。
“围起来。”徐峰一挥手,众兵卒成扇形分散开来,将黄忠的府邸里三层、外三层,围了个风雨不透,别说人,苍蝇都飞不出去。
“你们这些强盗土匪,我跟你们拼了。”见家将全部死光,一声娇喝,黄府冲出一个少女。
徐峰定睛一看,眼睛顿时一亮。
竟然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女,一身软甲,外罩红袍,背背弓箭,手提长刀,面带愠怒,英姿飒爽,气势不凡,往脸上看,柳眉樱唇,杏眼圆脸,眉宇之间,稚气未脱,倒像个生气调皮的小女孩,不过徐峰可不敢大意,刚刚一战,死在她箭下的兵卒不下二十人,这可是个带刺的玫瑰,自然得多加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