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比咖啡要提神了的多啊。”姜寻笑着稳了稳我的额头。
“不用客气。”而我也摸着他的头发对他说。
“你刚刚感觉怎么样?”姜寻一边揉搓着我的兄一边说道。
“嗯其实没有什么感觉,而且我觉得今天也不会了。”我尴尬的看着他并挥手示意让他先从我身上让开,我打算去洗个澡。
姜寻也乖乖让开,坐到床的另一侧,还在消化着我刚刚我刚刚说的话。我看着他有点难过的表情,安慰道:“别想那么多,我没有感觉,可能只是最近吃消炎药的副作用而已。”
“那我只能希望下次我可以让你感觉了。”他对我撅着个嘴。我看着他,摸了摸他的头,抓着他的手一起去了浴室。
“你知道吗,有的时候我多希望自己可以和你感同身受。”姜寻一边把洗发液倒在他的头上一边看着我。
“哎,这种感觉很难和你说明白。”我呆呆地看着他
“你是个老师啊,你可以比喻出来的。”姜寻对我卖着萌。
“我不知道。”我也对他卖着萌并摇了摇头。
“我读过一篇文章,说抑郁就像笼罩着一切的浓雾。是那样嘛?”姜寻回忆着,安静的看着我。
“有点像把。”我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求求你告诉我,有没有什么我能做的?只要是能让你开心的,什么都行。”说到这,我才发现,其实他的压力也很大,明明我是他最亲近的人,但是他却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光看着我的难受,我想他内心里也默默承受了许多吧。
“你爱我,这就够了,其他的我会独自去面对的。”我捏了捏他的脸,然后把莲蓬头拿起来冲洗着他的头发。
《嘿,是我,张森,我我不知道为什么会给你打电话你永远都不会收到这条留言吧。我想我想我就是想再一次听到你的声音吧。呵,这太奇怪了,对不起。》
“前几天我有事耽误了,我翻了我手机,然后找到了我这个旧的我没付过的信用卡账单。”我低着头坐在咨询室里向我的心理医生倾诉着。
“嗯我捐助了这个最后一只北方雄性白犀牛病了。我把这份电子邮件藏了起来,因为我不想让姜寻知道这件事,我想我大概是忘了及时还钱了。但不管怎样,我没说过那头犀牛。所以当我看到它的时候,它已经死了。事实上,在几个月前。”说到这时我叹了口气。
“整个世界抛弃了它,我们杀死了每一个像它一样的动物。现在它走了。”我抬头看向医生。
“为什么不让姜寻知道这件事?”医生听我说完后,开始问道。
“因为我经常对这些没用的东西进行捐赠,我不应该花钱,我我应该把我的信用卡冻结起来。”我的情绪变得愈发激动。
“为什么你不能直接告诉姜寻?”医生再次强调到。
“他不知道那到底是什么。”我无奈的摇了摇头:“他觉得那就像一片雾,因为有人在书或者其他地方是这样描述的。但这这不是我的感受。”
“你的感受是什么?”医生继续询问道。
“恰恰相反。我觉得像是一阵风。那风吹走了雾,揭开了所有埋藏在深处的真实。”说到这我我内心的深处更加的无奈:“其他所有人都在迷雾里,他们看不见真实但我可以。那是丑陋且毫无希望的真实。”
“是这个病,让你这样看到这样的真实的,不是你自己。”医生试图开导我。
“不,这病对我说谎。这说明它并不重要。但它已对我实话实说,就表明我已经病入膏盲了。”很显然我的内心已经死透了,并没有办法被医生这样轻松的开导开。
“张凡,你必须对未来的各种可能敞开心扉,这会让你开心。”医生尝试让我不要陷入这种糟糕的情绪里。而我也只能无助的看着医生,让她以为她这样是有用的
《哥,我在回想我们开车一起去西藏的时候。我在后座睡觉,你把我叫醒,因为一丛风滚草被吹了过来,你知道这会让我大笑,哈哈哈哈哈,我现在想到那个画面还是很想笑,但现在这一切都变了,我能说以后我都不会再笑了。但再也没有人可以像你一样逗我大笑了。》
《嘿,兄弟!是我徐丁。已经三个星期过去了,你去哪儿了啊?我给你发了很多邮件,尽快回我。》
我从厨房走出来,开心的端着我刚刚泡好的两杯热茶,慢慢的走到餐桌旁。因为今天姜寻难得不用加班,所以今天晚上终于能过我们的二人世界了。我把茶放到桌上,把点的外卖从袋子里拿出来打开也放到桌上,虽然是外卖,但也都是姜寻最爱点的菜。最后我把我特地买的香薰蜡烛点了起来,放到了餐桌的正中间,看着被我布置的仅仅有条且浪漫的餐桌我满意的坐了下来。然后我刚坐下,手机便响了起来。我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一看是姜寻打来的,那一刻我的表情瞬间变了,因为我知道今天这顿饭得我一个人吃了。
我接起电话问道:“怎么了嘛?”
“哎我姐的车停在浦口没法开了,因为她喝酒了。所以我得过去接她,还要把她的车也开回来。”姜寻在电话的那头说道:“我很抱歉,真的真的很抱歉,晚上不能陪你吃晚饭了。”
“那就算了,你姐那里情况比较重要,你先去吧。”我一边对姜寻说道,一边转着手上的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