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今天开始,蜉蝣阁听命于我,唯我是从。”她成竹在胸的开口,似乎根本不在乎醉星是否会拒绝。
或者说,她笃定醉星不会拒绝。
醉星定定的看着她,倏尔扬唇:“这才是你的目的。”
傅闻烟不置可否:“持血玉者掌蜉蝣,这是蜉蝣定下的规矩。醉星,你能力不错,但说白了也只是暂任阁主一职,何为暂任你不知道吗?”
“当然。”她指着桌上的血玉,“你若有这本事从我手里夺走血玉,蜉蝣你依旧可以掌管,解药我照样给,我们之间算是合作。”
不得不承认,傅闻烟的这话让醉星有一瞬的心动,但也只是一瞬。
白日他和傅闻烟交过手,他不知道傅闻烟有没有尽全力,但他已经用了七分的实力,却还是输给了傅闻烟。
所以,再打一次可以,但没必要。
反正,当初他坐上这个位置也不是为了当这个阁主。
而且,他也想看看傅闻烟要这关阁主之位想要做什么。
轻轻扬起白袍,醉星单膝跪了下去:“醉星见过阁主。”
傅闻烟撑在窗台上低头俯视着他,唇角的笑肆意张扬,她唇色苍白,这笑便像一朵在雪色中绽放的红艳玫瑰,极致反差之上盛开的生命。
就在这时,远处黑烟撩动,在雨幕中尤为显眼。
傅闻烟盯着那个方向看了一会,忽然笑了起来:“你把雅阁烧了?”
醉星起身,语气随意:“既然属下已经找到了阁主,花魁的身份便可以舍去了。”
等大火熄灭,想必他的尸体便会被发现了。
“你也不怕温庭琛找你的麻烦。”她问。
醉星道:“现在蜉蝣阁的阁主是你,要找麻烦也找你才是。”
傅闻烟笑了,“他不敢。”
温庭琛现在还处于积累自己势力的阶段,文宣帝虽然暗地里培养他,但绝不会替他收拾烂摊子。
“青书。”傅闻烟突然唤了一声,下一刻院中多出一道全身都藏在黑袍中的人影。
醉星饶有兴致的打量着对方,“这位是?”
傅闻烟:“我的暗卫。青书也曾是蜉蝣阁的刺客,后来被蜉蝣阁送给了我姑姑作为示好的礼物。但现在,他是我的人。”
蜉蝣阁的刺客以前的确也经常被各大势力争取回去当做暗卫培养。
明明都是人,却总是被当做礼物一样送来送去。
醉星讽刺的勾唇:“你还真是好命,能正大光明的离开蜉蝣阁。”
青书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只一眼他便知道自己不是醉星的对手。
“小姐唤青书有什么事吗?”他恭敬的看向傅闻烟。
傅闻烟道:“给醉星安排一个房间,离我这里不用太远。”
“你要留我住在府中?”醉星眼神复杂的盯着她,“你可知男女有别?”
傅闻烟:“你都去做花魁了,还给我扯男女有别?”
她似是调笑,醉星一愣,然后露出在雅阁中那令人失魂的妖媚笑容。
他柔声问:“小姐,这是金屋藏娇?”
“你?”傅闻烟眼中还有笑意,却未达眼底。
只一个字,醉星便明白了傅闻烟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