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明媚的阳光透过窗棂上的窗花,一个个囍字倒映在地面。
昏暗的房内逐渐有了光亮,就在那光即将蔓延到床上熟睡的人阖着的眼眸时,一只宽大的手掌抬起,将刺眼的光芒尽数挡住。
温让辞垂眸盯着怀中睡得安稳的人儿,眼神在触及她颈间的红痕时,喉结微紧。
昨夜那些旖旎的场景再次出现在他脑海中,两人交缠的呼吸和身体。
在登顶之际,傅闻烟仿佛抓住最后一块救命的浮萍般一次次的唤着自己的名字,是那样的缠绵动人。
所以,明知该克制,他却失控的一次又一次的纵着她予索予求,直至傅闻烟累了沉沉睡去,他才餍足的抱着她一同沉入梦境。
“再睡一会。”本该还在梦境中的人忽然抬手捂住温让辞的眼睛,翻了个身整个人投入温让辞怀中。
大早上的,谁能受得了这样深情的注视?简直引人犯罪。
温让辞看着怀中如猫咪般慵懒的人儿轻笑了声,抓着被子将她裸露的后背和肩膀包住,一下一下的抚摸着她柔顺的长发。
新婚第二日,按规矩来说傅闻烟应当早起给公婆敬茶,但是温让辞没舍得将她吵醒。
阿遥在大将军府每天都是想睡到什么时候就睡到什么时候,在抚远王府也一样。
直到日上三竿,红缨想起柳心的叮嘱,这才壮着胆子来门前轻声提醒道:
“小姐,夫人说大婚第二日,您就算装也要装出一个好儿媳的模样去把该有的流程走完。”
‘装’这个字就用得很妙。
耳边传来温让辞的闷笑,傅闻烟红着脸瞪了他一眼,眼波流转,风情万种。
温让辞心口一缩,眼神瞬间暗了两分。
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傅闻烟“啧”了一声,翻身靠在温让辞胸口,捏着他的下巴问:
“白日宣淫,温衡~你圣贤书读狗肚子里去了?”
明知这人是在故意报复自己刚才没忍住的笑,可温让辞还是红了脸,尤其是此刻傅闻烟温软的娇躯还靠在他胸口。
他偏过头,呼吸重得厉害,就连声音也透着细微的颤意。
“阿遥,你先下来。”
“求我。”傅闻烟不怀好意的在他唇角咬了一口,看着他羞红的脸眼中盛满了笑意。
她的温衡还真是纯情得让人想要欺负。
温让辞猛地僵住,扶着傅闻烟腰肢的手也滚烫得厉害。
昨夜,傅闻烟也是用这样含笑语气对他说:“温衡,求我,求我我就帮你。”
此刻听到‘求’这个字,昨晚的一幕幕又出现在他脑海中。
半晌,他在傅闻烟充满揶揄的目光下败下阵来,细若蚊虫的开口:
“求你。”
“呵……”耳边传来一声轻笑,温让辞还没反应过来,耳边便传来悉悉索索的穿衣的声音。
紧接着,房门开了又合,傅闻烟已经率先去了耳室洗漱。
屋内恢复静谧,温让辞才重重的吐出一口气,“妖精。”
他呢喃一声,唇角的笑却从未有片刻落下。
就算阿遥是妖精,他也甘之如饴。
抚远王府正厅,抚远王已经在主位坐了一上午,他本以为今日能喝到傅闻烟敬的茶,可直到日上三竿,都没看到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