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翎当然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摇头道:“我们虽然是京官,来临海是为调查陈年旧案。许大人是临海的父母官,自然由你主审,我们旁听就是。”
许如昌又提了两遍,被宋翎和江潮音断然拒绝,他便坐上了主审的位置,拾起惊堂木猛地一拍。
“堂下何人,报上名来!”
秦飞盏和沈蔚然互相看了眼,面色坦然。
老者战战兢兢,声音都在发抖。
“我,我叫贺弘源,东街卖字画的。”
许宴看着外面越聚越多的百姓,心里咯噔一下,紧张道:“我,我叫许安。”
“什么许安,明明是许宴!”
“连名字都作假,这是欺负外乡人吧!”
“我看许知府这是想让许宴跟他撇清关系,怕受到连累……”
百姓们议论纷纷,声音虽然很小,但秦飞盏等人都听在了耳中。
许如昌脸色有些难看,
又拍了下惊堂木。
“你们二人呢?”
秦飞盏路上就想好了对策,昂首挺胸应声道:“在下太学学子荀瑛,这位乃是我的书童荀巍。”
“什么?!”
许如昌闻言面色一僵,错愕地看着秦飞盏喉咙动了动,说不出话来。
荀瑛……
他早就听过这个名字。
可是,他此时不应该在陈国吗?
更何况,他记得荀瑛是个文弱书生,怎得功夫这么好?
许如昌心头诸多疑惑,面上却惊讶道:“原来是荀大学士之子,当真是后生可畏啊!”
“大人谬赞。”
秦飞盏拱手,笑道:“大人还是先问案情吧。”
许如昌压着心头的疑虑,指向贺弘源。
“老人家,你说,到底发生了何事?”
贺弘源一听救他的年轻人是大官的儿子,顿时有了几分底气。
他遂将事情原原本本说了一遍,末了伏地磕头道:“大人,您是我们的父母官,朝廷又因受灾之事免了江南道今年的赋税和各种租子。许公子乃是乡试秀才,打我的人又是衙役,他们这般胡作非为,让百姓们怎么活啊!”
这话掷地有声,而秦飞盏接话道:“老人家说得不错。”
他扫了眼周围的百姓,一字一句道:“江南道受灾之初,圣上忧心,小侯爷秦飞盏率先提出捐银捐粮,为的是大秦百姓。减免赋税,乃是圣上仁德之举,临海虽离京都较远,但也是大秦治下。”
说到这里,他回头直视许如昌。
“难道,许大人认为临海山高皇帝远,可施行另一套律法?”
此话一出,众人失语。看小说,630book。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