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您家在哪儿呀?”
家在哪儿呢?
我从出租车上下来才发现司机把我带到了风华里,我喝的已经辨别不清自己家在哪里了。
我在北京没有买房子。
他问我家在哪里,我有过的家就只有风华里了,可惜我回不去。
我站在那里,冷风没有把我吹醒,我昏昏沉沉醉得很彻底。
在这样的夜晚,我想秦未寄想的发狂。
我站在风华里的门口,双手叉着腰,对这里面喊道,“开门!”
从门卫室里出来了一个保安,就是上次拦着我不让我进去的那个人。
我气鼓鼓的看着他,“给我开门。”
“谢先生?”他顿了顿,“不好意思,您需要给秦先生打个电话,他同意了我才能放您进来。”
我气的咬了咬下唇,指着他,“你给我等着。”
说罢,我就转身走到墙边,慢慢蹲下,从口袋里掏出手机。
“喂。”
秦哥的声音真好听,我傻呵呵的笑着。
“又打错了?”
“没有。”我赶紧摆了摆手,忘了秦未寄看不到,“没打错。”
“怎么了?”
我蹲在地上,手在地面上画了一个又一个的圈圈,忍不住眼泪吧嗒吧嗒往地上掉,正好掉在了圈中心。
“遥遥?”
我抽泣着,话音被风吹的颤抖,渐渐委屈的泣不成声。
“秦哥,你心疼我一下,让我回家吧好吗?”
电话那头的秦未寄沉默了好久,沉默到我仿佛听到了他慢慢急促又强忍着的呼吸,一急一缓,好不动人。
“你在风华里?”
“嗯”
“喝酒了?”
“嗯”
“我让保安先送你进去。”
“不。”我倔了起来,嘟着嘴,“我不要他,我要你。”
“听话,天气太冷了我怕你冻感冒了。”秦未寄耐心的哄着我,“你先回家,秦哥马上就到好吗?”
“我不。”我咬了咬唇,“我就等你。”
“遥遥。”秦未寄有些着急了。
我撇着嘴,忍不住又哭了起来,“说好不凶我了,你又凶我。”
“好,不凶你。”秦未寄的声音颤了颤,我仿佛感觉他下一秒就要跟着我哭了,我好像还没听过秦哥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