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时予擅长制作甜品,盛穗先前自作多情地以为是为了她学,后来发现,男人似乎对甜食有些偏好。
“无事献殷勤,”周时予显然很难糊弄,抱着她在怀里轻轻晃了晃,眯起眼睛,勾唇低声,
“有些人,似乎目的不纯。”
“明天上课要用到油画颜料,我回来忘记买,”盛穗双手环着男人脖子,唇角笑意勾起浅浅酒窝,“没有用具的话,可能会被教导主任骂。”
“所以,”她凑上前亲了周时予唇角,水眸明亮,“周先生可以让我去书房,借走些颜料吗。”
“”
哪间书房有油画颜料,以及特殊学校是否会选用高成本、难度高的油画教学,两人都心知肚明。
盛穗这个谎扯的实在不算高明。
周时予清楚她在扯谎,甚至盛穗也知道,男人早就了然她动机不纯。
她一定要再名正言顺的,走进那间书房。
起初盛穗心里还打怵,事实则再次证明,只要不顺着对方思路,要周时予妥协并不难。
几秒无声对峙后,周时予镜片后的黑眸满是盛穗期待眼神,最终浮现熟悉无奈又宠溺的神色。
他将人放下,抬手轻揉盛穗发顶:“嗯,去吧。”
房门紧闭的封闭空间被重启,以门栏为分界线,身后是鹅黄暖光,踏入屋内半步便要跌入四面八方的沉黑。
入目是摆满画具用笔的木质书架、贴墙书柜、以及再向内小房间里、被重新用厚厚白布遮盖的画作。
温暖宽敞的房间,却始终弥漫着一股诡异的糜烂气息。
周时予面无表情地站在门外,眼底温情淡去,直到盛穗全身都没入昏暗中,才微微皱眉后跟上。
相比周时予的抗拒,盛穗则神色如常地走进昏暗房间、平静经过那幅画作,径直看向角落散落的油画颜料,蹲下。
借着头顶丝丝灯光,她认真挑了几支颜色,抬头问:“我可以要这六只吗。”
压抑涌上的不适情绪,周时予闻声垂眸,黑暗中见得肤色白皙的盛穗好似唯一光暖——
如果忽略女人未穿鞋袜的一双脚外。
轻叹脱鞋,周时予走近在盛穗面前蹲下身,目光落在她珍珠般的圆润脚趾,黑眸微沉。
手环住女人细瘦脚踝,他触着盛穗脚背、指尖贪婪感受其温热,声线微哑:
“怎么不穿鞋就过来——抬脚。”
“周时予。”
盛穗忽地在对面轻唤他姓名,终于表明来意:“我可以把你的药都拿出去、我们到外面有光的地方吃药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