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现在它是我们的了,&rdo;这是他得到的女人的逻辑。&ldo;我还没决定是不是让你
跟这个姓呢。&rdo;
&ldo;你叫什么名字?&rdo;他问他们的客人。
&ldo;乔治森,&rdo;姑娘说。&ldo;海伦&iddot;乔治森。&rdo;
她迟疑地朝他们两人笑笑。给他的是她的笑的外表,给她的是她的笑的内涵。
她的笑并不显得十分开朗,但笑得很深沉,笑里含有那么一点感激之情。
&ldo;你们两人对我实在是太好了,&rdo;她说。
她用两手翻开一份菜单,低头看着,这样他们就不会察觉到她的双唇因激动而
稍稍颤抖起来。
&ldo;你们‐‐一定过得相当快活,&rdo;她沉思着低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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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节
第五章
十点左右,为了使那些想睡觉的人们可以安然入睡,她们头上的车厢顶灯熄灭
了,这时候,她们已经成了相当要好的老朋友。她们已经以&ldo;帕特里斯&rdo;和&ldo;海伦&rdo;
相称;可以想见,这是帕特里斯促成的。在旅途这种如暖房般的温暖气氛里,友谊
之花足可迅速开放。有时,在几小时的时间里,它便可以到达盛开期。接着,由于
旅行者不可避免地总要分手,这朵花在短暂的开放之后,就会同样突然地凋谢。假
如分手很长时间以后,这朵花依然盛开不谢,那可是相当少见的事。在船上或是在
火车上,人们相互间很少有沉默寡言的,原因就在于此,他们无须多久便互相信任,
把自己的一切全盘相告;他们决不会与这些萍水相逢的人再次相遇,也就用不着担
心对方会对自己有什么看法,不管是褒是贬。
安在每个座席边上的一盏盏有灯罩的窗灯都是可以随意开关的,尽管这时大部
分的灯都还亮着,可车厢要比先前安静,呈现出一片昏暗迷蒙的气氛,有些旅客已
经打起了盹。帕特里斯的丈夫坐在旅行包上,用帽子这着脸,没了动静,旅行包放
回了他原先的座位边上,他的两条腿交叉着搁在前面的座位席顶上,看上去搁得不
很牢靠。不过,从帽子里不时传出的响亮的鼾声来判断,他这么坐着还是挺舒服的,
一小时前他就已经完全不参与她们的谈话了,不过,不客气地说,由于男人在女人
间的谈话中所应起的重要作用,他并没放过她们的全部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