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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第2页）

我们下面的这条轨道。我能看见有一节车厢上的提灯在一点点过来。这列火车特别

的长‐‐我想这列火车是空载的‐‐它开得非常慢，几乎是在爬行。我扔下去一块

石头，我听到它打在了一节车厢的顶上。&rdo;

她已经猜出他想干什么了，不禁感到浑身起了一阵鸡皮疙瘩。

他俯下身子，在放在前座的那个人体所有的衣服口袋里仔细搜寻着。他从外衣

的内口袋里拿出了什么东画。一张标签之类的东西。

&ldo;这些货车并不总是像客运快车那样准时。它或许得在前面不远的那个公路大

道口停下，你明白我指的那个道口。现在机车想必差不多就要到达那儿‐‐&rdo;

她拼命压制住自己的冲动；她已经再一次下定决心，尽管这一次的情况甚至要

比在先前那儿的大门口时的情况更糟。&ldo;我‐‐你要我‐‐？&rdo;她准备下车去帮助

他。

&ldo;不，&rdo;他说，&ldo;不必。你只要呆在车里，看着公路。这个斜坡实在太陡，你

只要带着‐‐带着任何东西下到一定的地方，剩下的路它自己就会一路翻滚下去。

斜坡底下有一个突然的断口，那是个陡峭的下坠。&rdo;

这时，他把汽车前门尽最大可能开大。

&ldo;路上的情况如何？&rdo;他问。

她先是朝后面一路看了看。然后再朝前看了看。前面的路在逐步上升。因而看

过去更为清楚。

&ldo;什么也没有，&rdo;她说。&ldo;哪儿也没有移动的光亮。&rdo;

他弯下身子，用他的手臂抱起了什么，然后，只见两颗脑袋和两个肩膀靠在了

一起。过了一会儿，前座便空无一人了。

她扭过身去，看看公路，凡她能看到的地方都不放过。

&ldo;我再也不会去坐在这辆车的前座上了，&rdo;这个想法涌上了她的心头。&ldo;他们

会奇怪这是为什么，但我会极力推诿，我总会想到今晚前座上放的是什么。&rdo;

把那个死人弄下斜坡可真叫他费了一番力气，他必须同时制住他们两人的下坠

力，承受双重分量。有一次，一个踉跄，两人一起往下滑，她的心一下子都提到了

喉咙口。真好像她的心和他们两人之间有一个滑轮，有一个平衡锤在起作用。

接着他又一次让身体保持了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