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了一下,时容害怕地问:“栗秩是家主的贴身男仆,我得罪了他,会不会……”说着,时容眼中冒出了薄薄的水汽。“别听他瞎吹!”见不得貌美小男仆担惊受怕,季湘干脆一股脑揭穿了栗秩的真面目:“栗秩说是家主的贴身男仆,其实也只不过是个送饭的。”“家主出车祸后,一直在楼上复健,经常忘记吃饭。栗秩负责二楼卫生,管家就让他按时给家主送饭,有时候家主也会吩咐他做一些事。渐渐的,栗秩就以家主的贴身男仆自居……”“大家都挺讨厌他的,只不过害怕他在家主面前告黑状,就尽量不招惹他,没想到他还飘起来了。”原来是这样,时容眼中划过了一道暗光。随即他震惊地瞪大了双眼,似乎很是生气地问:“家主不知道他所做的事情吗?”“除了管家,基本上没什么人能和家主说上几句话。要不是管家年纪大了,端不动饭菜,也不会让栗秩有机可乘。”“要我说,这个栗秩心大着呢!所图的肯定不只是一个贴身男仆的位置,说不定做着什么飞上枝头当凤凰的美梦呢!”时容像是被吓到,涨红了脸磕磕绊绊地说:“可、可他们都是男人啊……”“这你就不懂了吧。”季湘笑嘻嘻地冲时容挤挤眼,“据说,咱们家主,喜欢的就是男人!尤其是喜欢你这种肤白貌美的美少年……”“……啊?”时容看起来已经呆了,面上漫上红霞,窘迫地连忙摆手:“我、我只想好好工作,没、没有……”季湘忍不住了,噗嗤一笑:“傻容容,我逗你的!”这个新来的小男仆也太可爱了,“这都是外人胡乱传的。其实啊,不论男女,家主都没有兴趣……”她悄悄凑到时容耳边,小声道:“我怀疑,家主还是个处男,而且多半是不举……”时容反应很大地后退了几步,捂住了耳朵,红着一张脸:“我不想听这些……”该死的,这个贺家主不会真是个中看不中用的吧?时容倒也不是很在意做那种事,只不过这种不行的,长久以来心理就会逐渐变态。说不定就有什么奇怪的癖好……“滴滴滴。”时容正寻思着要不要换个目标,刚从管家手中拿到的联络器却突然响起。李管家的声音有些沉重,“容容,你是不是和栗秩发生争执了?”时容点了外放,几名女仆听得清清楚楚。季湘脸一沉,从时容手中接过联络器:“李管家,是栗秩欺负了时容,我看见了。”时容眼神感激地看着季湘。李管家叹了口气,“我知道了。但是容容,现在家主要见你。”人偶的游戏场(34)时容没想到,才来贺宅,就这么快有了机会可以见到贺兰初。到底是他的一号目标,不到万不得已,时容是不会放弃的。轻声和季湘等人告别,时容上了二楼,敲响了管家所说的房间。“进。”这道声音带着慵懒的低哑,像是一把小钩子,撩人心弦。不是说贺家主是个冷淡温柔的人吗?怎么这声音听上去,与传言有些不符?思绪一闪而过,时容推开了房门。这是一间宽阔的书房,黑发金眸的俊美男人坐在办公桌前。他穿着一件宽松的黑色家居服,眼角微挑,却无损他的逼人气势。头发花白的李管家恭敬地站在一旁,李管家身侧,栗秩满脸得意地斜着眼,看向时容的目光中充满了轻蔑。“你就是,时容?”贺兰初目光肆意地打量了一番面带惊慌的白发小男仆。在二楼,有栏杆阻挡,他并没有看得太清楚。这么仔细一看,小男仆的长相与身段,每一寸都长在了他的心上。这么细的腰,怕是他一只手就能紧紧掐住,从而便能尽情感受那柔软的美妙触感……时容慌乱地低下头,声音细弱,“对。”这个一直用眼神视间他的死变态,就是传言中那个洁身自好的贺家主?什么鬼传言。性格冷淡、洁身自好?这个死变态哪一点符合了?看他的眼神之灼热,就差把他的衣服给扒了!时容开始考虑要不要换个目标。他将贺兰初列为第一目标,就是因为贺兰初有钱、长相俊美且洁身自好。毕竟这种人不动心则已,一旦动了心,必然会忠贞不渝,全心全意的。但现在看来,这个贺兰初怎么看,都像个久经花丛的……栗秩以为贺兰初在为自己主持公道,连忙找准时机给时容安罪名:“先生,就是这个时容,故意殴打我,想从我口中逼问出贺家的机密文件!”死绿茶,就只有你会说谎扣锅是吧?时容纤薄的身体颤了一下,震惊地抬起头,红了眼眶楚楚可怜道:“我、我没有……”看上去可怜又无助。为了进入贺家,他费了不少心思。真这么放弃,岂不是亏大了?起码得从这个死变态身上榨出点钱来,再去勾搭二号目标。李管家心中极其不满,这个栗秩,为了抹黑时容,真是什么话都敢说。时容是他介绍来的,说时容想逼问机密文件,岂不是就是在说他也有二心?再者,“你一个男仆,能接触到什么机密文件?谁偷文件会这么光明正大的殴打威胁人?”真把别人当傻子了!贺兰初手指一下下轻点在办公桌上,身体略微前倾,像猎豹锁定了猎物,盯紧时容没有说话,眼中漾着邪气。栗秩也清楚自己话中的漏洞,连忙改口:“是我以为他要偷文件,因为他一上来就打我,还问我贺先生在哪里……”时容咬紧下唇,神情倔强,像一朵清纯而坚韧的小白花:“我真的没有……”死变态,盯着他不放了是吧?没看见他正在被人欺负吗?居然不为他做主,果然,还是要换个目标勾搭。看小男仆快要炸毛了,贺兰初眼中闪过一丝恶劣的亮光,语气不容拒绝地下达了命令:“李管家,开除他。”栗秩简直欣喜若狂,用鼻孔对着时容,语气不屑:“时容,请你离开贺家!”李管家神色为难,想为时容求情:“贺先生……”贺兰初眉间不耐,看也没看栗秩一眼,“我说要开除的,是这个说谎的黑发男仆。”显然,他连栗秩的名字都没有记住。“什、什么?”栗秩呆住了。李管家知道贺兰初的脾气,早在他下达命令时,就按下了通讯按钮。没一会,几个身材高大的黑衣保镖便敲门而入,不等栗秩反应过来,就将他拖了出去。李管家骄傲一笑,他,可是个完美管家!贺兰初挑起眉,看着站在一旁的乖巧小男仆,做出了安排:“至于时容,留在我身边照顾我。”“是。”这是要栽培时容啊!李管家欣慰地拍了拍时容的肩膀,说了句“好好干”,便走出了房间。“啪嗒”一声,门被轻轻关上。安静的书房内,只剩下了贺兰初和时容两人。贺兰初眼中满是侵略性,他冷不丁地问,“都会什么?”他倒要看看,这个装模作样的小男仆,想怎么勾引他。时容面容乖巧而认真,眼底清澈无比,“我扫地、做饭、整理物品,还会一点点按摩技巧……”按摩技巧……这小男仆,还挺会。但是不急,好不容易遇到个令他感兴趣的人,他还是想看看,这个两幅面孔的小家伙,能装到什么时候。手指点了几下桌面,贺兰初终于开了口:“很好。”呵,死变态,迫不及待地想被他按摩了是吧。时容心里鄙夷,面上却一副认真之色,聆听着贺兰初接下来的话。“那就把书房的地拖一拖吧。”时容:“?”他怀疑是他听错了。这个死变态,让他一个会按摩的大美人做什么?贺兰初尾音微扬,显得有些缱绻:“还不动?”这个死变态,明明对他很感兴趣的样子,却还是不上钩……很好,让他拖地是吧,时容微笑道:“好的,贺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