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辞屏住呼吸:“抱歉,我们无意间误入,这就离开。这些花很漂亮,我从没见过,可以摘一朵吗?”贺兰辞对于这些花的夸赞显然令花匠很是满意,他冷漠的眼神柔和了一些,却还是不近人情地说:“这是颂神花,凯尔特先生非常珍惜,不能摘。”贺兰辞对于“神”这个字眼分外敏感,他追问道:“颂神花?是赞美神明所用的花吗?赞美的是哪位神明?”花匠脸上的肉抽动了一下,不耐烦地赶人:“问那么多做什么?两位客人,请马上离开!”贺兰辞与时容对视一眼,转身离开。贺兰辞神色凝重:“这个颂神花……”时容眼神鄙夷,他轻声道:“你不会以为,这些丑陋的花朵,就能唤醒沉睡的神明吧?”人偶的游戏场(22)贺兰辞心中的想法被时容揭穿,有些不自在地说:“万一呢?”没想到这个卑贱的人类不但想的多,还这么蠢。时容不屑于和蠢货多说什么,加快了脚步,将贺兰辞甩在了身后。回到城堡,那群女仆已经消失不见。时容靠在沙发上,轻声哼着歌掏出了手机,熟练地打开了消消乐。变成人类的好处之一,是可以玩这些奇奇怪怪的游戏。虽然人类卑鄙而渺小,可还是有些创造力的,居然能发明出这么多好玩的东西。时容变成人类没多久,就彻底迷上了电子产品。他不喜欢追剧,觉得人类的爱恨情仇简直可笑至极。尤其是他偶然点到了一个链接,那画面简直……下流!他就喜欢玩一些小游戏。比如消消乐、植物大战僵尸,斗地主……“good!great!unbelievable……”欢快的游戏提示音伴随着碰撞消除声回响在空旷的大厅,极为刺耳。“何词赋,大家都在找线索,你却在这玩游戏?贺先生呢?”时容眼也没抬,悠闲地换了个姿势,手指在屏幕上滑动,“great!”游戏提示音热烈而喧闹。“何词赋!”出声的人似是忍无可忍,想伸手夺走时容的手机。时容比他更快一步收回了手机,抬起眼看向来人,弯了弯唇:“你知道,乱碰别人的东西,会有什么样的下场吗?”金巩有着中年男人的通病,那就是爱说教。他看时容是个弱不禁风的年轻人,便振振有词道:“你这个年轻人,太自私。之前餐桌上,就暴露了本性,现在更是毫不掩盖了。大家都在找线索,你却躺在这里玩手机……啊啊啊!”时容一脚踹去,骨节碎裂的声音宛如动听的乐章,他的笑容越发灿烂,低头翻滚在地不断发出痛苦哀嚎的男人,歪头道:“知道错了吗?”“啊啊啊……疼!”金巩膝盖处疼痛万分,大声惨叫着,根本没有听清时容说了什么,鼻涕与眼泪混合到一起,显得格外狼狈。金巩的惨叫声引来了不少人,看到这副场景,出言指责时容:“何词赋!你居然……”“嘘。”时容现在心情极差,先是贺兰辞那个卑贱的人类,让他想到了令人烦躁的往事,而地上这个该死的人类,居然敢伸手夺他的东西……“再说一句,你就要落到和他一样的下场。”如果不是能量不够,时容早就将这些恶心的人类给清除干净。餐桌上开口指责他的每个人,他可是都记得清清楚楚呢。那人立刻闭上了嘴,大厅中,只余金巩的惨叫声……——晕,这个何词赋凭什么这么强横啊?这是故意伤害罪,出来了就准备进局子吧。——有没有一种可能,他这种人说不定出不来呢。——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总觉得何词赋的表情和动作,像极了一个人……——有点像那个人偶。(只是猜测)——呵呵,丑比别想碰瓷我老婆。蔺许检查了一下金巩的膝盖,“骨头碎了。”话音一落,不少人对时容升起了惧怕之情。这样一言不合就碎人骨头的,说不准是什么反社会分子或是在逃嫌犯……贺兰辞回到城堡,看这么多人围在一起,以为他们找到了什么线索,问道:“发现了什么?”像是看到了救星,有人告状道:“贺先生,何词赋他……把金巩的膝盖骨踢碎了!”贺兰辞知道,时容性格恶劣,又高傲至极。他是不屑于对普通人动手的,觉得那会降低他的身份。所以,听到这话,贺兰辞的人偶的游戏场(23)蔺许犹豫道:“这是大家共同的任务,也不能全都让贺先生出力……”“别胡说!”蔺许被拽了一下,差点跌倒,金巩狰狞着脸,眼神透露着恐慌:“贺先生有实力,我们去了只能拖后腿!”他被何词赋这个贱人碾碎膝盖骨,忍不住发出了哀嚎,模样狼狈,谁知道算不算违犯规则?这个恶心的乐园,对于优雅礼貌的定义到底是怎么回事?用餐不规范、口吐脏话都算违规,为什么动手打架的人却能毫发无损?无论如何,金巩都不想再冒险,只想快速通关这个乐园!他甚至催促起贺兰辞:“为什么非要等到晚上?那群女仆不知道去了哪里,城堡中又没有别人,现在去不是也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