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关口突然中断。
「……不,呃,谈论这种话题比较好吗?呃……」
他在为我着想。
关口或许是来谈论薰子的,可是他害怕谈论薰子会挑起我的悲痛。他可能误会我是为了忘掉薰子而故意选择别的话题吧。
他顾虑到我的心情。
「我并不想逃避已经发生的事,我一点都不想忘掉薰子。」
即使痛苦,这也是现实‐‐我说。
「所以刚才的问答……在我心中与薰子是直接连结在一起的。」
「这样啊……可是我这个人很脆弱,实在不适合做为议论的对象。我只是觉得悲伤,而且不甘心。此外的思考全部停止了。」
这……
我也是一样的。
「噫。」
话声吐漏出来。
「天丧予,天丧予……」
我大声朗诵。
「那是……」
「失去爱徒颜渊时,孔子这么对众弟子说。说上天想要亡了自己……」
我的心境就是如此‐‐我说。
关口的头垂得更低了。
「有恸乎?非夫人之为恸而谁为……」
让我,
尽情地哭吧。
为了薰子。
「伯爵……」
「对不起,我情不自禁……」
「没关系。」关口说,「我想伯爵的伤痛一定是我完全无从想像的。我也很伤心。可是……我想那只是我汲取了伯爵的心中透露出来的悲伤罢了。」
关口说到这里,摇了摇头。
「对不起,我实在糟糕。我想或许我还是告退比较好。比起伯爵……我的心情更要混乱多了。」
关口的身子大大地一晃。
「请等一下。」我叫住他,「请您在这里多待一会儿。」
「多待……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