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觉一听这话,本来还有些犹豫的心念,顿时为之一定!
他恭恭敬敬道:
“天师戏我!我虽不认得天师仙体,却也久闻师兄所讲的故事,天师曾被太上老君授予【三五斩邪雌雄剑】,而您背上又正好背负双剑,弟子如何不能猜到?”
“果然聪颖过人!”
老道……不,应当是张天师笑了笑,大大方方地承认了自己的身份:
“不错,我便是张陵。”
张觉闻之大喜,连忙又拜:
“弟子久慕天师风采,今得天师相救,正是老君显圣,为报天恩,弟子愿随侍于天师身侧!”
是的,张觉从来没有放弃过拜张道陵为师的打算,哪怕小道士师兄天天在他耳边念叨什么“不可能”,他也从来是左耳进右耳出,全当没听见。
然而,张天师却摇了摇头:
“我早已不收徒了,何况我大限将至,此时收徒,不是误人子弟吗?”
张天师话一出口,张觉就失望地低下头来:
看来真的是拜不成了……
可此时,他却又听张天师说道:
“你之来意,我悉知矣,你之来处,我亦悉知矣……”
张觉悚然抬起头来!
“怎么?很惊讶?”
张天师笑道:
“其实一开始我也没有看出来,但你还是自己显露出来了……记得你初学《五千言》时吗?”
张觉一脸茫然。
“你曾对你师兄说,你向里长学过《五千言》,可据我所知,你们里长根本就没读过书……”
张觉心中冰凉:
是自己失算了,这种经不起调查的谎言,怎么能骗得了张天师呢……
“还有你的见识,你虽然尽力在遮掩,可在与你师兄日常闲谈时,却依旧会暴露出种种非凡的见识。”
“你知道朝廷的构架,知道天子与世家的关系,知道西域、东海、北海、南海……知道许多典故,知道大汉与先秦的历史……甚至知道【房中术】这种道门术语是什么意思……”
张天师啧啧称奇:
“你这份见识,休说种地的贫农,连世家子也是少有!你宛如一点黑夜里的烛火,这如何能藏得住……”
他每说一句,张觉的脸色就惨白一分,直到没有半分血色:
太过优秀,也是一种错误吗……
“从那时起,我便对你起了兴趣,所以我才吩咐你师兄提前教你《想尔注》,想以此缓缓教化你,将你收入五斗米道。”
张陵一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