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玛丽的印象中,格安从孩童时候开始就是文静内敛的性格。
是家族长辈口中听话乖顺的好孩子,将来一定能嫁给好夫家的那种,而她从小便是被格安用来比对的那个。
但在玛丽自己的眼里看来,格安只是被那死鬼般顽固且控制欲强的父亲从身心上都被牢牢地把控住了罢了。
说是逆来顺受可能算不上,但是跑到异国他乡养这么好看的小白脸什么的。
她绝不相信。
玛丽的目光中充满了怀疑和难以置信。
而且格安哪来的那么多钱?
她家的家底早就应该被她那死鬼父亲掏空了才对。
她背后必定还有别的金主,并且还是不在意她自己乱玩的那种肮脏的势力。
又或者她的金主还不知道她在外面背着偷腥。
这么一想,玛丽的心情就好多了。
她的脑海中飞快地数过了几个她觉得有可能的家族和势力。
本打算说些明夸暗讽的话语看看能不能套出更多有用的信息来,却不想会场的经理已经带人来请他们出去了。
“抱歉女士先生,您已经打扰到了我们尊贵的客人。”
身着执事服,戴着金丝框眼镜的男人是彬彬有礼的语气,但眼神中却满是不容拒绝的冰冷。
身后还跟着一堆一看就来者不善的黑衣人,个个膘肥体壮。
“……”这一回艾格尔先生失去了揪住服务生衣领发飙的能力。
只能恶狠狠地回头剜了一眼格安。
格安挽着鬼舞辻无惨笑眯眯地冲他们二人摆了摆手。
围在楼梯口的人们都围着玛丽夫妇将他们向门口大堂驱逐过去。
一时间,楼梯口前就只剩下了格安和鬼舞辻无惨,四周瞬时安静了下来。
“啧啧啧,真可怜。”耳边传来男人只有他们二人才能听见的低语。
格安瞥了他一眼,对上他玫红色琥珀似的眼眸,搞不懂他突然的发言是什么意思。
她并不觉得屑屑子是会可怜那种人类夫妇的人。
“除了我以外,你就没有别的能拿得出手的男人了?”
“不是说有很多男人么?”
鬼舞辻无惨的表情很精彩,七分嘲弄中又带着三分怜悯。
他在损人上向来得天独厚。
光靠毒舌就逼得五任妻子精神崩溃自杀的“光辉”战绩不是普通人就能干到的。
可惜这样的话语并不能羞辱到格安,反而让格安闻到了一大股想要转正的醋味儿。
“……”格安懂了。
这人是在为刚刚“见不得光”的那句话生气吧。
明明今天花了他那么多钱还使唤了他一整天也没见他有什么抵触或者不爽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