虹色的光芒充盈在阴暗的仓库内,格安从后一跃而下斩掉蛊理的头颅。
失去头颅的身躯不受控制摇摇晃晃地倒在地上。
走到那颗咕噜噜在地上滚了一圈的头颅旁边,没有给那颗头颅丝毫反应的机会。
狠狠一剑从天灵盖插。下去,直接贯穿了头骨和大脑。
头颅瞪大双眼死死望向格安,似乎想要望清终结了它千年邪恶夙愿的人是谁。
可惜头颅被死死地钉在地面上,它抬不起头,也看不清。
“卑鄙小人,没有抬头仰望我的资格。”
只有传入耳中的冷酷呢喃,是脑花离世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头颅被切断的咽喉里艰难地发出奇怪而扭曲的呜咽,仔细听才能辨析出那颗头颅在说什么。
格安懒得去听,不过是龌龊的偷尸者苟延残喘的惊疑和诅咒罢了。
看着视野中属于脑花的血条被清空。
她甩了把剑刃上沾着的血液,手中的暗夜极光登龙剑消散成发光的粒子被她收回随身行囊。
这一系列的动作一气呵成,等旁边的两只屏住呼吸的dk重新开始呼吸时,她早已弯下腰将蛊理的头颅抱起。
格安动作轻柔地拂去那头颅上沾到的血污,整理着仪容。
那是她曾经使用过16年的身体。
此刻,少女面容恬静地闭着双眼,就仿佛是睡着了一般。
再也不会像刚才一样被别人冒名顶替着去愤怒、埋怨、愤恨,狰狞而又丑陋。
她放下了一切苦难与不幸,早已安宁地离去,与此世斩断了一切联系。
格安望了眼被夏油杰护在身后,情绪和状态看起来明显很不对劲的白毛dk。
少年能够看破一切的六眼此时看起来空洞而又茫然,像是浸泡在冰水中的蓝宝石,在眼眶周围氤氲出一圈迷蒙的雾气来。
只是那雾气的中央是一片漆黑阴翳的深不见底。
刚刚脑花用蛊理的身体对他一顿输出,恐怕把孩子还没恢复好的精神搞得雪上加霜。
现在还隐隐有着崩坏之势,不管怎么说,如今的五条悟还只是个少年而已。
格安低头望向怀里抱着的头颅,摸了摸少女的脑袋,拨开她额前的刘海。
果不其然在额头上看到了一串细密的缝合线。
找到缝合线的线头,一把抽出,少女的头颅像是藏着宝藏的盒子般缓缓打开。
露出了里面的毛绒大脑玩偶。
是粉红色的大脑就算了,上面还龇着个嘴巴和大牙。
“……”呃好恶心。
格安皱了皱眉,好家伙,她收集过的最丑的玩偶出现了。
她忍着恶心捻起手指把脑花玩偶拿出来,伸到夏油杰面前:“杰,快拿着。”
夏油杰不明所以,但还是听话地双手捧过血淋淋滴满粘液的脑花玩偶。
“呼……”给别人拿着之后感觉好多了。
“这大脑是一种不明寄生体,专会偷尸体爬进别人的脑子里占用别人的身体,窥探别人的记忆。”
“然后伪装成别人的亲友偷袭对方,要不是我在你们就中招了奥!”
“唔呃,好恶心,各种意义上的恶心,”夏油杰嫌弃道,“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还有这种寄生体吗?我要把它们杀光,免得以后落到它手里。”
“大概没有了吧,”格安眨眨眼,调侃道,“只要努力不死就可以了嘛!”
“诶?这算什么办法。”
格安看着一声不吭,只是直直地盯着自己怀里的头颅的五条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