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布汀希覃从我的血液中代谢出去,阿勒会作为全新的血液填充进来。”
到那个时候整个世界都已离他远去,而他承载着有关阿勒的所有记忆。
“填充进去,然后呢?”霍深眼底湿红一片,声线也在发颤:“你打算怎么办?”
“然后……然后一切就尘埃落定了啊。我会带着有关他的记忆,回到他的草原上,他下葬的墓里,放着的是一口空棺。”
霍深瞳孔骤缩,一瞬间从头凉到脚。
“你要干什么?”
沈月岛笑起来,带着得偿所愿的满足。
“我会躺进去,做他的遗体,让他回来和我团聚。”
【?作者有话说】
大过年的我也不想上强度,实在是罪过,先给大家道个歉,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不好。
这本文呢就这样,霍深和小岛现在有多甜,阿勒和小伽伽的回忆就有多酸。
本来按我原定计划这一块在过年前该写完的,但因为有事断更它就正好被卡到现在了。
好在回忆写到这儿基本就完事了,接下来要甜很长一段时间,bb们放心!
liberté
沈月岛那句话说完很长一段时间,卧室里都没有声音。
霍深还维持着那个姿势扣在他肩上,右手从后面伸进去,抓着他后脑处的长发,几乎是采着他,抓了很久,抓得也很疼——他在用力但自己没意识到。
沈月岛没吭声,他享受这阵疼。
此时此刻身边任何一个活人的动静对他来说都是一种救赎。
他一个人被这些事折磨了太久,太久太久,久到当他只是对别人说出只言片语,都觉得浑身一轻。
后面霍深放开他的头发,改用掌心在他额头轻轻地刮。
才刮两下,沈月岛就睡着了。
怀里人的呼吸变得安稳、绵长,霍深抬起头来,垂眼看着他。
卧室没开灯,他只能看到沈月岛的轮廓,孱弱的一小条,侧着脸贴在自己胸前乖乖睡着,睡得那么好,可霍深却只觉得疼。
眉骨上的旧疤在突突地跳,身上所有的伤都在犯劲儿,比他被火烧时还要疼一百倍。
他下床走出卧室,坐在阳台上点了根烟。
只抽了一口,剩下时间都在发呆,烟烧到手了才回过神来,去浴室洗了把脸换上睡袍。
刚回到床上沈月岛就醒了,黑暗中朝他眨了两下眼睛,湿漉漉的,像只可怜的小狗儿。
霍深解开睡袍带子,看着他。
沈月岛愣了一会儿,眼睛又湿了,爬进来钻进他睡袍里面。
什么都不必说,霍深就是知道他在怕。
“我刚才还以为你走了……”他小声嘟囔。
霍深没说话,拿睡袍裹住他,双臂拥住他,下巴抵着他发顶的旋儿。
沈月岛没有衣服穿,之前汗湿的那身都被霍深扒了,连条小内裤都没留,他现在完全是赤条条地和霍深肉贴肉,呼吸时喷出的热气烘着他胸口